鲍勃.科布登。”
苏尔达克看到帐篷里只留有一名冒险团成员,大概是留下来照顾这位伤员的。
走上前,才发现躺在地毯上的伤员好像全身都被鬼纹红蚁的酸腐液侵蚀了,浑身缠绕的止血绷带都渗出来了一些血迹。
一旁架子上还有一瓶优质治疗药水的空瓶。
这种高级治疗药水可不是多丹镇这种偏远地区能买到的,记得安德鲁身上应该有两瓶存货,这是他从大战场上带回来的,他看了安德鲁一眼,没想到这位鲍勃.科布登值得安德鲁用一瓶优质治疗药水救治。
除了治疗药水之外,旁边还有些解毒药剂的瓶子。
鲍勃.科布登躺在地毯上,气息急促而微弱,如果再没有其他治疗手段,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会死掉。
苏尔达克掀开一片止血绷带,里面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
守在旁边的冒险团成员一脸悲伤地望着同伴
苏尔达克没有开口询问,他蹲下身子,抬起手凝聚出来一团圣光术,便向鲍勃.科布登的头顶落下。
圣光术拥有对酸腐液净化之力,一团团圣光落下来,鲍勃.科布登的情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好转。
那人急促的喘息变成了轻缓的呻.吟,看得出来他身上的痛苦还在持续,不过总算是能叫出声来了。
安德鲁看向苏尔达克,两人就算不说话,眼神交流也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
安德鲁是在问苏尔达克:‘这人还有救吗?’
苏尔达克随后点了点头表示:‘这人还有救。’
安德鲁没有在说什么,拍了拍守在鲍勃.科布登身边的同伴,对他说道:“我们到外面去等等吧1
帐篷里只剩下了苏尔达克,苏尔达克摆出献祭祭坛,召唤出了双面魔神,麻利地献祭出一颗地狱恶犬的头颅。
鲍勃.科布登身上落下一束光。
‘神佑之体’落在他的身上,顿时强大的恢复力让鲍勃.科布登变得清醒一些。
苏尔达克又通过这颗地狱恶犬头颅给自己加持了‘真实之眼’的祝福之力,随后便通过层层绷带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鲍勃.科布登身体表面几乎全部被酸液腐蚀了,就像是整个人都掉进了酸池里面。
神佑之体的恢复力对他来说很有效果,但想要让他的伤势有所好转,恐怕还要付出更高代价。
苏尔达克从大战场带出来的那些高级祭品,可以说是用一颗就少一颗,在这边几乎是很难补给到。
不过看安德鲁的态度,应该是要自己将眼前这个冒险团成员救下来。
只好从封魔箱里再拿出一颗魔族战士的头颅献祭出去,一道更强烈的神圣之光落在鲍勃.科布登的身上。
‘霸体’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霸体状态下人就不会死。
看到鲍勃.科布登再次平静的昏迷了,苏尔达克便开始仔细地剪开他身上的止血绷带,随后开始清理全身上下溃烂地方的脓血。
“准备一些清水、新的止血绷带。”苏尔达克对帐篷外面喊了一声。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位叫做金斯利的中队长便端着一盆清水站在帐篷外面,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进来吗?”
苏尔达克走到门口接过水盆,将他挡在了帐篷外面。
随后一番清理之后,几乎将他身上残留的酸液已经全部洗净,重新包扎好伤口之后,才端着木盆从帐篷里走出来。
那位等在外面的冒险团成员立刻钻进帐篷里,查看苏尔达克的救治情况。
苏尔达克泼掉盆里的血水,看到金斯利中队长依旧等在帐篷外面,奇怪地问道:“安德鲁呢?”
“大队长在营地外面处理那些捕奴的冒险团成员”金斯利中队长老实的回答。
金斯利是苏尔达克从荒芜之地带过来的老兵,当初参加骑兵营也是因为战斗经验丰富,但是身体却有着一些暗疾,留来经过苏尔达克几次圣光术和神佑之体的治疗,不但身体恢复如初,居然还晋升成为了一转战士,并且接受了苏尔达克殖入魔纹。
如今已经是骑兵营里的一名中队长。
苏尔达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吩咐道:“去吧!把安德鲁叫回来”
安德鲁手里拎着一条鞭子,大步走进营房里面,将鞭子放在营房的角落。
苏尔达克正和泰戈、古力特姆、伯尼塔坐在一起,从一头烤得焦黄的黄羊身上剃肉吃,那只霜狼也享受着烤肉的待遇,而不是大家吃剩下的肉骨头。
相处久了之后,大家才发现这只霜狼除了不会说帝国语之外,它拥有的智慧与成年人差不多。
而且战斗中的表现,让它得到小队所有人的尊重,同时也获得了大家一同进餐的权利。
泰戈拿着刀子,将一块带着血丝的肉割下来,放在伯尼塔的盘子里,又拿给安德鲁一个空盘子。
安德鲁也不嫌弃,就在烤得焦糊的地方切下来一块肉,随手洒了一些盐巴,便塞进嘴里一块儿。
“安德鲁,对那些捕奴的冒险团,做法也不要太过极端了,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态度就好。”苏尔达克那和餐刀说道。
安德鲁闷哼了一声。
看到安德鲁不以为意的表情,苏尔达克继续说:“你要给他们一些时间,有些事情是需要潜移默化才能改变的,在格林帝国很多地方,捕奴是合法的,恐怕很多冒险团都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要禁止捕奴”
“所以我们要宣扬,捕奴就算是损害到了我的利益,相当于侵占了我财产,以贵族的立场用帝国法令对他们进行制约。”
“而不是太过极端暴利的手段”
安德鲁见苏尔达克说了这么多,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头儿,这事我全听你的1
“对了,鲍勃.科布登的情况怎么样?”安德鲁喝了一口麦酒,随后又问道。
苏尔达克对安德鲁点点头,说道:“该用的手段都用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应该有所好转,安德鲁,他是你朋友?”
安德鲁微微一怔,随后摇摇头回答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