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安全感,点了点头。
“就是,咱们一家子可不是好欺辱的!”萧盈盈一巴掌拍了桌案,“胆敢宫宴上生事,谁怕谁啊!”
早年间,她萧盈盈在宫里横行之时,还不知朱皇后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葱和蒜呢!
老虎多年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了?
胆敢算计到她宝贝女儿头上,不让朱皇后和太子吃不了兜着走,她就从此改名,不叫萧盈盈了!
在娘亲和爹爹左一句、右一句的保证声里,林灼灼心头的安全感一点一点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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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灼正被爹娘安慰着时,乘坐马车刚刚出了林国公府的卢剑,却忽地在下一个巷子口弃了马车,改成骑马,一扬马鞭子,给马屁股来了几下,就见马匹撒开四蹄,似离弦之箭一般追了上去。
今日寒风冷冽,又骤降暴雪,街上没什么行人,也没什么车马,可谓畅通无阻。
没一会,卢剑就追上了先离开的太子。
“太子殿下。”追到马车窗边,卢剑敲了敲马车壁。
就见太子卢湛撩起窗帘,露出了面庞。很明显,卢湛被林灼灼一家子轮番狂怼过后,脸上余怒未消,面色不大好道:
“是四弟呀,有何事?”
“也没别的事,就是特意前来说一声,林国公府里头发生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会替你保密。”卢剑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道。
那语速很慢,慢到太子卢湛听完,心头又控制不住地,回放了数遍方才经历过的狂虐。
这滋味,相当难受啊!
如一万字蚂蚁,浑身爬满了,反反复复啃咬他。
“好了,好了,孤相信你!”卢湛不想再听这些话,急着逃离方才经历过的噩梦,不耐烦地打断。
卢剑当然晓得太子不爱听,可怎么办呢,太子的蠢母后招惹了他,居然打主意打到他心爱的姑娘身上来了,那就对不住了。
不将太子往死里虐,他就不叫卢剑。
不过卢剑虐人的法子,可就多了,绝对不止这一套。
既然太子不乐意听这个,那好,他就换一个。
于是,就见卢剑点头道:“好,臣弟不再说了。”
说到这里,恰好一阵强风过劲,卢剑趁机缩了缩脖子,摆出一副冻得不行的样子,然后朝马车内的太子道:“太子殿下,能借我一坐吗?”
太子卢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卢剑说的是什么,说实话,心头不大乐意。
方才林国公府里发生的一切,卢剑可是从头到尾都在场,是个见证人啊!这样的见证人,卢湛恨不得一刀杀了,就算杀不了,也巴不得赶去边远地带,一辈子不再碰面才好。
哪里还乐意让卢剑坐进他的马车厢里?
面对面瞅着,让他自个再回想起林国公府里的遭遇,一遍遍折磨自己?
卢湛才不乐意呢!
可不乐意又能怎样?卢剑如今是睿亲王,四大亲王之首啊,这样崇高的地位,哪怕卢湛是个太子,也不好给脸色拒绝啊!
于是,没法子,卢湛只得不情不愿点了头:“外头冻得慌,进来吧。”
卢剑面上露出一丝感激:“谢过太子殿下了。”说罢,就跳下马背,径直钻进了烧着炭盆的马车厢里,一阵暖意扑面而来。
脱掉外面的斗篷,待身子彻底暖过来了,卢剑开始着手说话了,只听他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些朝中大臣的家事,然后话题一拐,就拐到了苏炎身上:
“太子殿下,你最近都猫在东宫不出来,怕是还不知道苏炎冷待他未婚妻的事吧?”
卢湛:……
娘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心爱的真真,被苏炎虐得直哭的事,他怎会不晓得?
他的真真面子全掉光了,被满皇宫、满京城的人耻笑了啊!
提起这个,卢湛心头就一阵阵发疼!
却不想,卢剑提的还真不是这件事,只听他打趣般道:
“说起林二姑娘林真真,也当真是个妙人,昨儿都被苏炎虐成那个鬼样了,你道怎的,苏炎才刚出了宫门,就又被林真真堵住了……”
“林真真死缠烂打一通哭啊,说什么苏炎怎么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没脸,对她有什么意见,可以私下里两个人好好谈嘛……”
“末了,林真真还硬塞了一封道歉信给苏炎,说是里头反省了最近几个月来,她做得不太恰当的事,期盼苏炎能原谅她。”
卢湛:……
听了这样的话,整个人先是僵住,随后胸腔里的那颗心,好似被一万只蚂蚁一瞬间咬烂了,咬穿了,全部吞噬掉。
心都感觉空了。
好半日都没回过劲来。
他的真真啊,他心爱的真真啊,会这般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