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个不会哭叫的孩子。直至今日,他也不知能不能养活。就算我恶贯满盈,皇上是不是也要追究一下害他的人?”
齐怿修没说话。
玫修仪也没指望他说话:“景贵妃娘娘,您中毒这件事,与我无关,贞充仪自作自受。不过您有没有怀疑过,她怎么忽然就疯了?”
“贞充仪嘛,谁还不知道,蠢货一个。能把九皇子养废了的人,怎么忽然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了?”玫修仪又笑了笑。
“宜婕妤,你恨我害你的孩子,可你知道吗,当年你刚怀孕那会子。可是妍妃娘娘‘无意中’提点我的。当然了,我不给自己洗白,我希望你落胎。我不服气啊。我们三人同时进了宫,我自认样貌家世不输给你们,自然不想走在后头。我忌惮妍妃,就与她结交。我以为她是我的敌人,可没想到,第一个怀孕的是你,你想走到我前面去,我不高兴。”
“你不高兴就害我的孩子你……”宜婕妤气的说不出话。
“我至少明着不高兴,妍妃娘娘这些年活的目下无尘,就干净了吗?我的十三皇子这般,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妍妃你。对了,听说妍妃你那个宫女枸杞出宫没半年就病死了?真巧啊。勾起跟孙更衣是熟识的吧?”
“我住进长乐宫开始就叫孙更衣为我做事了。这鞋底沾上油纸包的事,就是孙更衣跟我说的。她死之前我也问清楚了,这主意,正经是枸杞出的呢。”
玫修仪又笑了笑:“你说巧不巧?妍妃如今干干净净坐着,我倒是一身的脏污。”
“还有,丽德妃,你干净吗?和妃,你干净吗?”玫修仪一个个看过去:“还是那句话,我技不如人,甘愿一死。只求皇上给我最后一个恩典,叫我死在这个修仪位份上吧。”
她一个头磕下去一直没起来。
“朕如你所愿。”齐怿修淡淡的。
妍妃一直被提起,可她本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丽德妃本想反驳,见此也没说话。
和妃也没说话。
一时间,殿中安静的很。
玫修仪被送回了锦华轩。
沈初柳也从头到尾没说话,直到回去了,折梅才道:“那件事里难道真有旁人的手笔?”
沈初柳摇头:“我不知道,查吧。”
“或许是有,或许只是玫修仪临死不甘心要拉几个垫背的。”
“可她说的也有模有样,真真假假,那枸杞的事是真的呀。”碎红道。
“她没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沈初柳道。
这也是妍妃坐得住的缘故。因为一句话就能解释,那就是玫修仪穷途末路,乱攀咬罢了。
“法不责众,说到这里也是一样的。”沈初柳道。
“何况,这些年里,妍妃,和妃,玫修仪,这几个一向争宠很厉害。她要死了,拉另外两个也不稀奇。至于丽德妃,或许,她就是想要搅浑水?”
沈初柳说着这话,心里却不是这样的想法。
人就经不起怀疑。
不过,没证据之前,她不想妄下定论。
揉揉头,她叹气:“不要管这些事了,慢慢来吧。”
慢慢来吧,皇帝应该会查一查。
“主子,玫修仪病了,皇上叫腊八公公特赐了补药。”元宵进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