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所长对案件由刑大办理完全没有任何意见,这种涉及二三十人持刀斗殴的案件,派出所很难消化。
只需要打打下手就将这件事情处理完,也是很愉快的事情。
随后,几辆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赶到,地上那些人分别塞了进去。
再然后,这些车辆发出节奏不一的警报声,迅速撤出了现场。
当然,刑大的人留了下来,他们还需要进行现场勘查。
现场的血迹、凶器,哪怕是用过的凳子、扫帚,都需要逐一登记,然后提回刑大。
另外,对现场围观群众进行登记,从中选出一些作为证人,以便后期询问证人笔录。
王子瑜还留在现场,一方面他要负责现场指挥,另一方面他还得等慕远回来。
……
安乐,姓安名乐,今年18岁,他父母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不过安乐这小子自从平安快乐地活过了十二岁后,就开始浪了起来。
抽烟,是最开始染上的坏习惯,然后与一群更浪的社会人开始了在各个底线上疯狂试探,各种作死……
或许是他父母给他取得名字太好,就算这样,他居然还平平安安地活到了18岁,并且他自认为活的很快乐。
哪怕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杀,他甚至认为那才是男人应该有的生活。
可现在,安乐就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快乐了,他甚至讨厌现在的自己。
当时怎么就怂了呢?那么多人热血拼杀都不曾怂,怎么看到警察手中的枪就怂了?
明明只有一把枪啊!就算那警察是神枪手,一枪解决一个,也不能把他们全给放倒不是?更何况,他手上也没刀,应该不会被警察重点照顾。
但事实却是,他怂了,躲在后面偷偷溜了。
以后怎么还有脸去见那些兄弟?
脑子里这样想着,脚下却是丝毫没停,只不过他确实跑得累了,想快也快不了。
好在他都已经离开现场10多分钟了,跑了七八百米远,他觉得不太可能被追上。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不是他自己想停,而是跑不了了。
胸前的领口紧紧嘞着他的喉咙,后背的凉风嗖嗖地灌进来……
当然不是因为秋衣穿反了,而是后背衣服被人给提了起来。
你要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被提起来了?这特么还不简单,双腿离地了,智商……he~pei,双腿都离地了,又不是他自己跳起来的,除了被人提起来,还有其他可能吗?
安乐惊恐地尖叫着,尽管没能发出声音。但他的身体还是拼命地转动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与他一同溜走的人。他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因为这人是另一方的,但他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人确实就是那与自己一同跑掉的人。
可现在,这人同样被拧着,就站在地上,乖巧无比。
同时,他看到了提着他的这个人。
“好了!齐了。”慕远嘀咕了一句,道,“回去吧。”
安乐突然挣扎起来,他觉得自己只要挣脱了,就还有逃走的希望。
可他却没注意到,慕远另一只手提着的那人看向他时的眼神,怜悯中带着嘲讽……
下一秒,安乐便感觉拧着自己后领的手松开了,整个人朝地面落下。
他还没来得及激动,一只温暖的铁钳猛然间夹在了自己的颈部,剧烈的疼痛感瞬间传入大脑,同时,脑部血液被阻断产生的眩晕感让他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筋一样,一点力都没有。
脚倒是落地了,可他也没劲跑……
而且他还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仿佛生命力在逐渐流逝。
这一刻,他慌了。
自己该不会被捏死吧?这么惨的吗?
好在那只手只捏了五秒,便放松了许多,血液重新流回大脑,整个人也逐渐恢复清明。
这人啊!很犯贱,一旦清醒过来,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怎么跑。
毕竟那手只是很松地搭在自己颈部,只要自己动作够快,肯定能逃出魔抓。
可惜他身子才刚刚往前一动,那只手也跟着往内一收。
眩晕中夹杂着疼痛的感觉再次袭来,整个身子无力地向下一蹲,要不是那只手提着他,估计会因为惯性栽个狗啃屎。
“老实点!”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乐的心都冷了。
不过他没放弃,还准备继续挣扎。
认命这个词说起来容易,但要做起来却很难。
很快,一个残酷的现实狠狠地扇了安乐一记耳光:原来认命真的很简单,不认命才是真难……
五次剧烈的疼痛体验,直接击垮了安乐挣扎的意志。
算了,就安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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