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密宗曼荼罗,却是华藏世界所未有的……”
“不过此宗法意虽然艰深,却是一意修习神通,以度世人的,对道心佛性的磨砺上,却逊色不少了。其神道巫教的意味尤为浓重,许多法门完善而艰涩,立意很高,却偏离佛本意。”
钱晨随手以钵中苦水,在周围画了一个坛城。
乃是以眼中曼陀罗花为本,本尊坐于中央,然后左手边是十二品金莲所化的一尊佛陀,右手边是菩提树的佛性本相,身前是日月灯明佛,身后是未来佛祖出世。
以示其经师为莲花功德佛,戒师为菩提本尊,前世为日月灯明佛,来世作为未来佛祖证道。
这曼荼罗成就,便即刻化为一朵曼陀罗花,落在钱晨手中。
却是一重法界,一宗佛门大神通——两界胎藏曼荼罗,内里供奉钱晨的本尊。
就在此时,身后的帘幕居然动了动,钱晨微微抬头,却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脑袋一下子探了进来,是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孩子,看到钱晨登时吓了一跳,身体僵硬。
他呆在那里不动,身后之人却一把把他推了进来。…。。
“普六茹!你还呆着干什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老夫人不在的时间!”
黑黑壮壮,莫约十四五岁的鲜卑男孩跟着钻了进来。
看到钱晨,他先是一愣,继而反客为主道:“你是谁?这里可是拓跋老夫人的佛堂,擅自进来,是要被处死的!”
钱晨微微一笑道:“我是被请来在此抄经的!”
“哦!”那男孩胆子奇大,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道:“那你抄了多少,给我看看?”
“你是来偷经的!”钱晨断然道。
“黑獭!”身后的小男孩紧张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但那少年自是不惧,坦然道:“普六茹,你不是说有出生就有佛缘,是被尼姑收养长大的吗?”
“快帮我看看,这些经文哪个比较好!要修出的神通厉害的!”
他已经上手翻找了起来。
“看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钱晨饶有意味的看着两人,那名叫‘黑獭’的少年已经修持出了不浅的法力,持了两种密咒,身躯熬炼锻打已经小成,眼中神光极盛,念力充盈。
“唉!”黑獭自来熟的坐在钱晨身边,问道:“你知道老夫人写的经书里面,哪本最厉害?”
钱晨想了想,指着一旁的青石砖道:“这本《日月灯明如来本愿经》最厉害!”
“内中有未来星宿佛曼荼罗,十八焚世瑜伽大手印,以及总持一切真言法咒……”
“未来星宿曼荼罗能断未来世界,修五大本尊,三百六十法身;十八焚世瑜伽大手印,能灭诸世,焚业火,断无明;总持一切真言法咒,不过九字,却可从中领悟一切法,一切真言,一切密咒,每言一字,便可开辟世界!”
黑獭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沙弥,道:“你骗人吧!哪有这种经文。”
旁边的男孩拉了拉他,指着钱晨所指空空荡荡的地板。
黑獭这才醒悟,站起来道:“你耍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钱晨正色“你看?”
黑獭再次低头去看,还是什么都没见到:“看什么?”
“轮回世界!”
钱晨神情严肃。
黑獭上手去敲,想要看看青砖下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但他手一伸,赫然发现触手之地空空如也。
那一块青砖竟如一世界一般。
有人在他身后轻轻一推,他便立足不稳,惨叫着坠入其中。
那名为普六茹的男孩看到这一幕,吓得瞪大了眼睛,一个好好的人原来还在那里,被这沙弥一推,便坠入了虚空,消失不见了!
“你也进去吧!”
钱晨抓起他的后领,将他往自家曼荼罗一扔。
坛城犹如世界,有轮回印记加持其上。
其中一转,便将两人送入了轮回世界之中。
“轮回行者果然能送人去轮回之地,还能给人盖上轮回印记……嗯!这曼荼罗坛城开门还挺方便的,看他们运气如何吧!”…。。
钱晨现在还只能把人送到自己开辟的那个轮回世界,暂且接不出来。
能不能成为轮回者,全看两人运气如何了!
“能遇上我,算你们有些气运,经由我的星宿曼荼罗转去轮回世界,就运气更好了,从中能抓走一两件法器,在那个世界就能化幻为真,衍化一种秘法神通。”
“唔!我看看你们抓走了什么?”
“一个抓走了兵字印,一个抓走了‘开皇剑’!”
“咦!我是不是认识他们?”
不一会天就亮了!
拓跋焘匆匆而来,却见钱晨面前的经纸不着一字。
不由笑道:“虽然让你来抄经只是应付,但你真的一字不落,却也是过分!”
却见钱晨微微摇头。
“法性不落?你是密宗还是禅宗?”拓跋焘领会道。
钱晨简单开口:“不识字!”
因为天眼通的关系,钱晨看不见字,或者说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因为一眼之下,一切具足,看到的东西太多,反而不能用字来表述出来。
“哈哈哈……”拓跋焘仰头大笑:“好一个不识字!”
拓跋焘拿出那枚海螺,将其抛到半空,然后长刀一劈,将其分开,内中的咒灵被兵煞一卷就此磨灭。
咒灵散化,周围的无数能落字纸的地方,皆有一行行咒文落下。
诡异而古怪。
便是拓跋老夫人亲手抄录的佛经,竟然也有咒文爬了上去。
拓跋焘微微皱眉:“海外天咒宗,果然诡异!其咒灵不灭,纵然斩杀,亦能散落,然后由人所持,继而再生!”
“据说密宗已经有大能前往海外,收罗那种种密咒,言说其乃魔咒,邪咒,佛咒,蕴藏大秘,破解开来凶险无穷。”
“那尊密宗大法师解开一枚密咒,当天就暴死于天咒宗,有人见到一尊无头巫神登门,然后又三日,弟子皆死。天咒宗这才等到祖安老人从归墟归来!”
拓跋焘刀尖挑起那枚银盏,对钱晨道:“此太阴银魄之盏,因你所得,我该如何报答?”
钱晨只是温和道:“那是你的缘法!”
拓跋焘用银盏突然从钱晨的木钵之中盛起一杯,浑浊的液体在银盏之中微微晃荡,钱晨皱起眉头,拓跋焘却不以为意,仰头饮尽。
旋即他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良久才道:“好苦!”
钱晨皱眉眉头看他,感觉自己修行未到家,居然还是被外物所动,但是想到这太阴银魄来自于哪里,他就是不愿意沾手,甚至皱着眉头看着木钵。
这水不能要了!
再看向拓跋焘的目光也变了——小子,你已有取死之道!
拓跋焘忍着口中苦涩,却发现这水除了极苦,再无其他玄机,又看到内中的莲子已经发芽,只是心道:“这是什么苦莲子?莫非这沙弥真没有什么其他身份?”
“和尚,你为人所掠卖而来,但我并非强自留人之辈,若是放你自由,你准备去往何处?”
钱晨老老实实道:“长安!”
拓跋焘眉头一挑,这真是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回答!
“那行,你帮我办一件事,办完之后,就放你去长安。”拓跋焘也没说何事,就径直离去了。
钱晨在佛堂之中只是默默等待,等待那一刀的索求之刀。
但宿命通突然微微波澜,却让他看见六镇之中,似乎还有一位他的庶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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