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使得他的邻居遭灾!正好应在了建康城上……”
放下三枚开元通宝,钱晨思索片刻,截取这一线灵机掐算起来。
这一次他将太极图放出,运转阴阳二气推算‘无妄’天机,闭目观想太极。
入定静观,只见一片混沌之中,太极图流转沉浮。
黑白之气运转间,阴阳鱼骤然打开,从图中迸发赤红的血光,涌出一片血海。而就在血海淹没一切的时候,一朵十二品的业火红莲骤然从血海中浮起,盛开,瞬时间红莲开遍血海,燃起遍地的业火……
这时候钱晨已经维持不住定境,从冥想之中退出。
“这场劫数,为何与业火红莲有关?似是魔劫起时,又似业火红莲成就的机缘?业火红莲乃是我自长安大劫之中应运显化的灵宝,乃是日后魔劫的气运所系,推算到了它身上……建康便是日后魔劫开启,九幽裂隙出现的五座古都之一……莫非与日后的五方魔教大劫有关?长安——建康,其中的关联在于何处?”
钱晨识海中一时浮现许多念头,但推算的脉络并不清晰,只能算出这一劫,也是业火红莲再次圆满的机缘。其他解读,不一定正确,若是找错了方向,可能南辕北辙。
“看来在出海之前,我还得重入建康一趟,弄清楚司马家谋划之中不清不楚之处。那些魔门真传炼制神魔的手段如此隐秘,王龙象找到这里,应该也并非意外。也就是说世家那边对司马家的谋划,也有所警惕。九子母天鬼被我破坏,黑袍人失踪,司马家和魔道也必定会有反应……”
“也许,是时候以李白这个身份,再入建康了!”
想到这里,钱晨便打算给王龙象留字解释一番,然后重回建康,去找司师妹交流一下最近建康的动向,但就在此时,钱晨的灵觉察觉一股惊人的剑意正在迅速迫近,他停下脚步,纵身一跃,停在辛家府邸正堂的屋脊上。
剑光在此地急转直下,落在屋檐,显露出王龙象的身形。
他依旧是一身月白道袍,腰间佩青玉,貌耸神溢,一身剑意凛然,带着丝丝未散的杀气。
钱晨观其剑意,便有所感,叹息道:“如此无妄之灾,所杀几何?”
王龙象默然,道:“四十万!”
钱晨微微摇头:“伤稼穑乎?”
王龙象剑气更盛:“七百里!”
钱晨面露杀意,凛然:“如今恶蛟安在?”
“此乃濡须河神之子……”王龙象眼神一垂,继而重新抬起,眼中神意凌然道:“昨日已斩于剑下!”
“善!”钱晨简短道。
他挥手劈开身侧数百丈外的辛氏祠堂,大地开裂,露出一口血池地窖、
钱晨抱剑道:“前日有魔道妖人来此,阻我送周柳氏母女冤魂解脱,已被我打入血池之中,拷问神魂。一应因果,皆因有人欲炼制魔道禁忌神魔——九子母天鬼所致。非但如此,中土各方,如他一般者尚有数十人,寻觅根骨、生辰、命格特异者,炼为神魔。此人于晋庭之上,亦有同谋为其掩饰,那同谋之人势力熏天,羽翼广大的不可思议。权倾朝野,几无人能制!”
“此何人?”
钱晨面不改色:“晋储君,司马宗子,八龙之一——东海王司马越!”
王龙象听闻这个结果,微微一愣,随即剑眉一竖,身上的剑气透出一缕杀意。但这般气势只出鞘了一半,便微微凝滞,继而叹息道:“依我的性子,本当即刻结果了他。但此人身份不同寻常,若是我执意对他下手,家中叔父必要阻拦……而要将其明正典刑,只凭一个魔道妖人的口供,他也能分辩。”
钱晨伸手一指,令地上的裂缝合拢,藏起血窖。
“这有何难?”钱晨道:“王道友家大业大,不好出手,我却是无亲无故,孑然一身,若是真与此人有关,我寻个机会宰了他,渡江而去,往北方游历便是。”
王龙象摇头道:“他背后有元神真人,你切不可大意。”
王龙象左右环顾了一下,对钱晨道:“此地破败了,只怕还有些首尾,你若想在建康落脚,可来我家!”
钱晨伸了个懒腰,一下子就没了前面的气势,懒洋洋道:“本来想要赚点赏钱,听闻左近有朝天宫坊市,乃是中土最热闹的一处地方,修行之士极多,可以去逛逛。奈何钱没赚到,把雇主给杀了!真是倒霉透顶……王家世家名门,我呆着也不自在,还是跟着散修混去吧!王道友可否给我指个路,认认朝天宫的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