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在南,朱雀听令!”
话音刚落,秦淮河上一点朱雀神火燃起,随即火光燃遍整条河,天地灵机汇聚而来。
三阳真火、太阳真火、朱雀神火、三昧真火、众生念火,种种真火随着气机汇聚,从城中几处楼阁之中电射出。丝丝火线缠绕燃烧着朱雀桥,令其退去石质,化为一只古朴的铜雀。
“果然是昔年曹魏铜雀台上的法宝铜雀!”钱晨微微一笑。
四象镇地,各有一件法宝镇压,玄武湖中的天师剑,钟山三茅观中的那井中金锁,他动不了,皇城有司马师镇压那件法宝他不敢动,但你世家压在秦淮河上的朱雀桥,他还摸不得吗?
谢玄建造的铜雀重楼,上面的那两只铜雀,显然就是启动阵法,祭炼这上古铜雀的关窍。
钱晨当日经过朱雀桥上的时候,一眼便看出来。
不然真以为他那么无聊,显露魔性去吓两只小铜雀吗?他这是在警告它们不要插手……
“可惜只是七件法宝层次的上古铜雀之一,若是那件灵宝层次的铜雀,我现在就敢跟司马师斗一斗。”钱晨伸手招来,天空之中流光如火,投入他手中。
火光散去,众人便看到他掌中多了一杆通体赤铜,雀翅火尖的长枪,其上燃烧着朱雀神火,霸道无比,枪尖所向,一点赤芒炎炎。
朱雀枪——上古铜雀的变化之一。
“说起来还是天师剑最适合我,但于枪法之上,我也是有些造诣的!”
钱晨手中朱雀火尖枪抖落一团火鸟似的枪焰,那红缨乃是神火所化,抖落开来,犹如朱雀展翅。
火光中,司马师看到朱雀火尖枪迎面刺来,九种真火凝聚于枪尖,化为金红的朱雀真火……毫无炽热之感,却带着一丝深沉的毁灭之力。
被这枪尖刺中,非但受到上古铜雀本身和钱晨联手之威,更会受到建康大阵的镇压。
就算司马师是元神之尊,也会被重伤。
司马师将手中的铁环套出,撞在了枪尖之上,真火流散,铁环微微颤动,套着枪尖滴溜溜的旋转,以自身束缚之能将朱雀火尖枪牢牢锁住。
司马师一声闷哼,收拾一个小辈,居然屡屡受挫,已是让他有些恼怒了!
“斗!”
一声真言,镇压而下,手中火尖枪受缚的钱晨勉力打出一道紫霄神雷,但转眼便被这一声真言击溃。
雷光散去,钱晨如受重击,若非他关键时刻,轻咤一声,以希夷神雷化去这真言剩余的九成威力,只怕就要被打成重伤了!
钱晨擦去嘴角的血迹,面对司马师,毫无畏惧之色,在夜空之下长笑道:“宁就是日月同生,千灵重元,天地无量乾坤圈吗?”
“那可够好笑的!”
一扭枪柄,钱晨抡起长枪,怒喝道:“列阵在北,玄武听令!”
玄武湖中,阴阳两道灵光相互追逐,化为阴阳鱼升入高空,随即向钱晨投射而来,天空玄武七宿星光落下,化为灵旗,悬浮在钱晨身侧。
阴阳二气相互衔尾,化作一个更大的环,落在灵宝铁环之外豁然将其锁住。
铁环缩小成戒指大小,被锁在了枪尖之下。
“列阵在东,青龙听令!”
枪杆抡成的半圆,势如劈山,朝着司马师当头砸下,东方的钟山龙气从三茅观后院井中冲天而起,金锁颤动,发出哗啦啦的摆动声,观内的道士犹豫片刻,却并未镇压这股龙气。
青龙七宿投射而下,叫这股龙气化为青龙。
青龙盘旋而来,径直投入钱晨身下,将他托起,声如牛嚒,头生板角的青龙法力尽数加持在钱晨身上,令其法力赫然达到了接近元神的地步。
感觉到那无穷法力,从青龙七宿降下,加持在自己身上,钱晨有些诧异。
这青龙七宿的支持,似乎有些超乎想象。
钱晨骑龙挥枪,青龙俯冲之力加持在长枪之上,下方建康城中的所有人都感觉一股沉重的气势压在自己心口,看着那砸下来的枪杆,胆战心惊。
司马师若不挡这一枪,整座建康城都要被砸碎。
但司马师只是冷笑,他袖中拂尘滑出,抬到额前,招架住了砸下来的朱雀火尖枪,但身形却也维持不住,一个踉跄,竟要单膝跪下。
司马师皮面羞红,竟然拂尘一甩,卸开这股巨力,朝着身侧的建康城砸去。
“够狠!”钱晨赞叹一声,撤枪回身。
最后怒吼道:“列阵在西,白虎听令!”
整座皇城动摇,太极宫下一道白虎金气蠢蠢欲动,将要冲天而起,监天司中太史令率领一众灵台郎,来到浑天仪处,众人一起施法,借助这件法宝将皇城的地脉异动完全镇压。
太极宫中,一件供奉在正殿的灵宝也一声轻吟,隔绝了投射而下的白虎七宿星力。
司马家的大本营中,白虎非但未能归位,反而牵制住了四象周天大阵的一丝变化。
司马师怒吼道:“四象周天,你还真当是你自己家的东西了!”
他拂尘一甩,缠住了钱晨的火尖枪,运起法力一扯,钱晨也是咬紧牙关,加上青龙加持,才免得长枪脱手。
“能骑青龙,看来你也是一个有大气运的……只可惜气运并非所有,更不敌神通碾压之势!”
司马师单手结印,劈声道:“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九字真言一字一句叩击在钱晨心口,九字合一便是司马师全力一击,几可中断江流,劈海成渊,钱晨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只能感到自身的无力。
他拍拍身下的青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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