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多收田税,而那些无知的愚夫愚妇却只知道拍手叫手,若是不趁现在的机会把情给他搅和了,只怕我等以后就再无反抗之力。”
说完之后,许振华又呸的一声吐出口中的茶叶沫子,冷笑一声道:“不过也好,他说永不加赋,便说他要加重田税,他要重造鱼鳞册和黄册,便说他要加征丁税,他要搞阶梯税率,便说他要收回土地、打压士绅。
天道?连人道都没弄明白呢,还天道!屁的天道!官家他连战连胜,只怕真就以为自己是口含天宪的真龙,却忘了他还在人间,忘了他登基未久,根基未稳。这次便用西夏奴来挫一挫他的锐气,也好让他知道,皇帝不是这么当的!”
被许振华这么一说,陈老爷顿时一脸懵逼的问道:“皇帝不该这么当?那?”
“像上皇一般多好。”
许振华冷笑一声道:“既有百官代天子牧民,天子就该垂拱而治才是,像他这般胡闹,又岂是明君?”
陈老爷这才恍然,竖起大拇指赞道:“高明!还是姐夫高明!”
许振华却摇了摇头,又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官家此次亲征西夏,我延安府要替官家准备好粮草,这件事情,本府打算交给你去办。”
“多谢姐夫!”
陈老爷激动的叫道:“您放心,我一定给官家好好准备准备,一定准备的好好的!”
听着陈老爷在“好好”这两个字上特意加重的语气,许振华却呵的笑了一声,摇头道:“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你那套大斗进小斗出,粮食里面掺沙子的路数都不许用,懂么?”
眼看着陈老爷一脸懵逼,许振华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官家亲征!亲征!让你办的事情是一回事儿,让你准备粮草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两者千万不能混为一谈。
无论如何,不能让官家找到粮草上的毛病,要不然,就算他败在西夏奴的手里,也可以用粮草不济的借口,懂了么?”
陈老爷这才一脸恍然,答道:“明白了!我办事儿,您放心!”
……
“山外青山园外园,金鸡歌舞几时休。网络喷的人憔悴,直把苏州当许州。”
拿着皇城司送来的情报,赵桓的心头莫名就浮现了这么一首诗。
“让吏部准备个新的延安府尹吧。”
赵桓无奈的叹了一声道:“加快行军速度。老百姓觉得朕是明君,他不觉得,朕倒是想要问问他,他算老几?”
“可是民间?”
何蓟有些迟疑的道:“民间现在的风气也有些不对……许多百姓误以为官家是真个要收回田地再重立田制,若非有之前的永不加赋诏书,只怕现在民间也要沸反盈天了?”
“民间且由得民间去。”
赵桓丝毫不担心民间,只要一天不实锤自己要收回田地,民间就不会真正的大乱。
现在某些按捺不住的有心人已经开始跳了,等着这些人再跳的多一些,就该送他们集体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