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晴汗瞬间就明白秦逍的意思。
“辽东军将龙锐军挤压在黑山脚下,除了朝廷的供给,辽东军不会让龙锐军在东北得到任何补充。”秦逍目光如刀,神色冷峻道:“他们肯定知道,龙锐军在东北得不到支援,就可能向草原寻求帮助。如果他们提早收买了真羽部,让真羽部切断龙锐军向草原寻求帮助的道路,那么龙锐军就只能被他们困死在黑山。”
乌晴汗若有所思,情不自禁点头。
“只是因为辽东军当年的背叛,真羽部两位塔都战死沙场。”秦逍叹道:“两位塔都虽不是辽东军所杀,却是因他们而死,所以他们知道无论是真羽先汗还是塔格,对他们都充满怨恨,如果塔格继任大汗,因为当年的仇恨,未必会听从他们的挑唆,如此他们想要封锁龙锐军向草原求助的目的就无法达到。为此他们才会派出刘叔通,暗中收买真羽垂,甚至要除掉和他们有仇怨的塔格,目的一旦达成,他们利用真羽垂困死龙锐军的目的自然也能达到。”
乌晴汗此时终是恍然大悟,道:“不错,你说的有道理。”
“可惜真羽垂不争气,功亏一篑。”秦逍淡淡笑道:“更因为先汗和天神的庇佑,塔格非但没有被他们除掉,反而安然无恙回来,甚至在大家的拥戴下继任了汗位。”
乌晴汗幽幽叹道:“你不必避讳,如果没有你,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敢。”秦逍笑道:“真羽垂失败,辽东军知道大事不妙,他们本就与塔格有害兄之仇,这次又设计要除掉塔格,如果他们想不出法子及时补救,他们担心塔格继位之后,会因为和他们的仇怨,直接选择与龙锐军合作。于是他们立刻派出汪东骏,前来草原求亲。在他们看来,汪东骏是安东大将军的长公子,塔格即使继位,也不过是草原一个部族的首领,汪东骏向大汗求亲,那是给足了真羽部面子,于公于私,大汗都应该答应。”
乌晴汗拿起酒盏,也是仰首一饮而尽,唇角带着冷笑。
“大汗,你想让真羽部置身事外,可是辽东军从一开始就要将真羽部卷进来,你觉得能避得开?”秦逍摇头叹道:“身在棋局,没有任何一枚棋子能够离开棋盘,除非已经成为弃子。”
“你今晚故意挑起与汪东骏的争斗,是为了断绝真羽部投向辽东军的道路。”乌晴汗咬牙道:“你居心险恶。”
秦逍笑道:“所以我刚才说了,今晚酒宴上,我给真羽部惹了麻烦。真羽部离不开这张棋盘,进了期盼,也不可能成为置身事外的妻子。其实从汪恒认出我的那一刹那,真羽部投向辽东军的道路就已经被堵死。他们看到真羽部将我待为上宾,而且很快也会查清楚,向恭是秦逍,秦逍就是向恭。我和塔格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你觉得有了这层关系,辽东军还会信任大汗?他们难道不担心大汗投向他们是假,身在曹营心在汉,搞不好哪一天捅他们一刀?”
“秦逍,你就是个混蛋。”乌晴汗想到秦逍一手操持,竟然将自己和真羽部玩弄手掌,怒火中烧,握拳道:“你竟敢戏弄本汗?”
秦逍摇摇头,道:“大汗误会了,我从无戏弄大汗之心。大汗是愿意成为别人用过便弃的棋子,还是愿意成为坐在棋盘边的对弈人?”
“你什么意思?”
“如今的局势,真羽部势必要做一个选择。”秦逍缓缓道:“选择辽东军,联手搞掉龙锐军,那么从此之后,辽东军在东北更是稳如泰山。不过诚如我之前所言,龙锐军被除掉之后,接下来辽东军的刀子会指向谁?你们本就与辽东军有仇怨,这次汪东骏在真羽部又颜面尽失,此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肯定不会让真羽部好过。”
乌晴汗冷笑道:“真羽部投向你,就能够安然无恙?且不说龙锐军最后是否真的能胜出,就算胜了,我又怎能知道你们龙锐军会不会过河拆桥。搞倒辽东军之后,也会真羽部麻烦?”
“首先,龙锐军和真羽部无仇无怨,不存在秋后算账。其次,龙锐军如果真的扳倒辽东军,以后必然还要与周边诸部和睦相处,真羽部如果旗帜鲜明支持了龙锐军,事后龙锐军反要恩将仇报,那么天下人还有谁会信任龙锐军?到时候锡勒诸部必然都会对龙锐军心存鄙夷,若是与周边诸部关系不睦,四处树立,龙锐军也存活不下去。”秦逍凝视乌晴汗眼睛,平静道:“最后,龙锐军和真羽部将会荣辱与共,亲如一家,事后又怎会刀兵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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