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们也不需要城墙,因为不用防御,都是他们追着土著打,建一圈木篱笆防备野兽就行了。
这里的常住居民,不比苏哥托托镇多到哪里去。但银矿吸引来大量商贾和冒险者,国王还给总督派来八百正规军,算是中美洲军事力量最强的地方。
在葬送一千多兵力之后,总督和神甫一阵忽悠,危地马拉的兵力再度接近两千(不含土著)。
只不过嘛,战力堪忧,大部分是冒险者、工匠和平民。
这两千部队,还得分出一些看守银矿。
总督德托多斯非常忧虑,早知道就建一个城堡,没有城堡的保护,他这贵族缺乏安全感啊。
“总督阁下,异教徒来了!”副官前来报告。
德托多斯在扈从的辅助下,费力穿上自己的板甲,又被扈从托着脚底上马,带着自己招募的部队出城迎战。
没法打城市防御战,因为防守漏洞太多。一旦哪边被突破,敌人光是四处放火,就能造成这支杂牌部队士气崩溃。
甚至,德托多斯银矿都不要了,把那边的部队召回来,甚至把奴隶矿工也招来作战。并且,他还郑重承诺,只要战斗胜利,就恢复这些奴隶的自由之身。
土著很好骗,屡试不爽,随便给点好处,就能组建大量仆从军。
西班牙这边还没整队完毕,汉人、土著联军突然撤退,撤出几里地依山建造营寨。他们长途跋涉,必须休整一番,才不会马上跑去打仗。
第一天,双方打了个照面。
第二天、第三天,歇战。
第四天,两军各自布阵。
汉人军队800人,土著友军5200人。
西班牙军队1800人,土著仆从军7000人。
陈立举着千里镜一看,顿时咋舌:“这些白狗心还真大,平日里那般奴役土著,竟还敢拉来几千土著为自己打仗。”
鲁芳嘿嘿笑道:“那就不用偷袭银矿了,直接在这里策反敌军土著。”
陈立提刀大笑:“老子今天要给白狗上一课,叫他们知道什么叫牧野之战!”
“啥战?”林大生也没听过。
周洪说道:“你这海贼,大字不识几个,叫你平时多读书。张辽大战逍遥津,杀得孙权屁滚尿流,那地方就叫牧野。”
“放屁,那明明是合肥!”林大生反驳道。
可惜这会儿没有《封神演义》,别说牧野之战,粗胚们连武王伐纣都不知道。
陈立也懒得解释,直接下令:“设拒马,徐徐推进!”
五百把铁斧发挥巨大作用,陈立制作了大量简易拒马,让士卒抬着缓步前进。一旦对方有骑兵,立即放置在四周,同时也能勉强阻拦对方的步卒进攻。
说实话,双方加起来,超过万人的大战,谁胜谁败全看组织力。
扯淡的是,两边都是土著最多,而土著一旦开打就不听军令,韩信再世也他娘的只能抓瞎。
德托多斯手中同样有千里镜,他吩咐说:“我们还有四十个骑兵,寻机冲垮对方的土著部队。步兵也重点攻击对方土著,只要造成混乱,就能让敌人全军溃败,那几百个中国士兵没什么可怕的。炮兵准备!”
总督从西班牙带来十门炮,被陈立抢走四门,现在只剩下六门。
六门小炮被慢慢推出,陈立那边也揭开炮衣,二十四门小炮顿时露出獠牙。
“上帝!”
德托多斯惊呼一声,对方居然拆了舰载炮带过来打仗。这种佛朗机舰载小炮并不重,四个人就能抬着走,海上对轰威力不大,对着土著射击就非常恐怖了。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快进入火炮射程。
突然,陈立派出十多个心腹,在阵前狂奔大喊:“放下拒马,放下拒马!”
即便事先沟通过,土著们也大都比较茫然,一些继续朝前走,一些带着狐疑的眼神放下拒马。本来勉强还算齐整的阵型,瞬间变得参差不齐,土著瞻前顾后不知道该干啥。
折腾片刻,总算全军停止前进,而西班牙军队还在缓步推进。
提前精选出的三十个聪明土著,奔到阵前的空地,扯开嗓子大喊:
“我是蓝鸦部落的勇士,白人杀了我们的族人,对面的勇士都联合起来杀白人!”
“杀光白人,抢回我们的森林和土地!”
“……”
陈立扶额无语,为土著的智商感到捉急。
昨天训练了无数遍,让他们一起呐喊,临阵却变成各喊各的,不但没能合力让声音变大,反而互相之间形成干扰。两军距离那么远,这样喊有屁用,对面的土著根本听不清楚。
幸好,还有辅助方案。
又有两百个土著,抬着十多个巨大的木头棒子出阵,那些都是被西班牙毁灭的部落图腾,前两天歇战砍树,由投诚的土著奴隶赶制出来的。
这玩意儿立竿见影!
土著们对自己的部落图腾太熟悉了,就算隔得太远看不清,但只凭轮廓就能依稀辨认。
一瞬间,就有许多奴隶仆从军躁动起来。本来打算绕后的西班牙骑兵,立即被派去弹压,接连杀死十多个奴隶兵。
“开炮!”
“全军冲锋!”
陈立见状立即收起千里镜,让不在射程的火炮齐射。火炮不是用来杀敌的,而是用来助阵的,土著友军听到炮响,犹如被加了BUFF一样疯狂往前冲。
而对面的奴隶军队,听到中国炮声,也仿佛挣脱灵魂枷锁,一下子充满了反抗精神。
这些土著,一怕战马,二怕火炮,三怕火枪。
西班牙人有这三样东西,奴隶们的反抗总是被镇压,渐渐的从心底就听天由命,遭受奴役和屠杀也不敢起义。而敌人居然也有炮,也有魔法的力量,那他们还怕白人干什么?
越来越多奴隶倒戈相向,最后七千奴隶大军,全都朝身边的白人军阵杀去。
陈立放声大笑:“哈哈,老子今天就是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