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妗去了湛廉时下榻的酒店。 当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林钦儒正和湛廉时从酒店里出来。
两人一个穿着休闲装,一个穿着西装。
一英俊,一沉敛。
当真是一道极好看的风景。
刘妗看着湛廉时。
从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视线便落在他身上,再也移不开。
廉时,你不是个能受人威胁的人,我以为你不会来。
没想到,你来了。
还是婚礼前一天。
刘妗这看见了林钦儒和湛廉时,自然的,林钦儒和湛廉时也看见了她。
林钦儒笑了下,说:“你们聊。”
离开。
湛廉时看着刘妗,黑眸一如往常的深邃,看不到底。
不过,这双眼睛不是对任何人都是这般。
在以前,这双眼睛看着刘妗的时候里面会有温柔,会有爱。
现在这双眸里什么都没有。
刘妗成了湛廉时眼中的寻常人。
刘妗全身凝固的细胞开始活动。
她紧握的手松开,朝湛廉时走过来。
“忙完了?”
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似不知道他早已变了的心,她依旧把眼前的人当作是以前爱自己的人。
她走不出来了。
这一生,都走不出来。
湛廉时没有说话,一双深邃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刘妗,墨色深浓。
刘妗被他这么看着,似被他整个看透,眼睛闪躲了下,笑着说:“怎么,久了没看见我,现在看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湛廉时眸光微动,开口了,“突然想起了巴莱多定律。”
刘妗脸上的笑凝固。
湛廉时转眸,看着前方,“原来我们这么陌生。”
刘妗再也笑不出来。
连假笑,牵强的笑都不能。
这一刻,她像被打入大牢的死囚,很快便会处斩。
湛廉时离开。
刘妗转身,看着他冷漠的的背影,“湛廉时。”
湛廉时停下,却没有转身看她。
他脊背挺直,阳光落在他身上,没有一点暖意。
他似生于冰霜,永远冰凉。
刘妗手紧紧攥紧,指甲早已嵌进掌心,她很痛。
痛的连说话都困难。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百分之八十,林帘是那百分之二十?”
“……”
“当初,你为了我离婚,舍弃你的孩子,你的亲骨肉,现在你告诉我,我成了那百分之八十,你不觉得你错的离谱?”
巴莱多定律,这是一个经济学家发明的,他认为,在任何一组东西中,最重要的只占其中一小部分,约百分之二十,其余百分之八十点尽管是多数,却是次要的。
他跟她说他突然想起巴莱多定律,不就是在说,她表面上对他来说很重要,而表面上林帘对他不重要。
结果,最重要的不是她这看似重要的,而是那看似次要的林帘。
林帘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湛廉时。
如果是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然而,湛廉时没有回答她。
他冷漠的背影在她视线里越走越远。
刘妗眼泪掉下来。
湛廉时,你真的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