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把火怎么点呢?
郭宋负手来回踱步,沉思良久,他回头问宋添道:“他们双方平时最大的矛盾是什么?”
“盐和人口!”
宋添脱口而出,他笑着对郭宋解释道:“田悦常派人偷运私盐到李武俊的地盘去卖,三百五十文一斗,乡下百姓都愿意买,虽然便宜一点,但原本属于李武俊的盐税被田悦偷走了,其次就是招揽人口,田悦地盘土地较多,他便用无租金的方式招揽李武俊下辖的百姓来租种,引起李武俊的极为不满,几次派人去交涉,都效果不佳。
当然,李武俊也不是什么好鸟,龌龊的事情他也没有少干,只不过他吃亏比较多,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多次对下属表态要报复田悦。”
“罗司南对李武俊重要性有多大?”郭宋又问道。
“罗司南跟随李武俊十几年了,李武俊做的很多大事都是罗司南策划的,罗司南不仅是他的军师、宰相,同时也是李武俊的岳父,李武俊的次妃就是罗司南的女儿。”
听到这里,郭宋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沉思良久,对宋添令道:“给我调查南宫县主将韩金城的详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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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州西北面的经城县和冀州南部的南宫县紧靠在一起,两座县城只隔一条河,叫做绛水,这里也是李武俊和田悦互相渗透的重灾区,大量田悦的私盐沿着绛水深入冀州和邢州乡村,攫取李武俊最重要的盐税收入。
李武俊在这一带部署了三千军队,抓到田悦派来的私盐贩子就当场斩首,但李武俊的军队也会跨过绛水去经城县乡村掠夺人口,田悦也在经城县部署了三千军队。
这天半夜,南宫县的一座两亩地的私宅里潜入了十几名黑衣人,住在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年轻女子和一名两岁的男孩。
黑衣人闯进内院,将年轻女子和孩子抓住,堵住嘴捆绑起来,几名丫鬟婆子吓得躲藏起来,这时,黑衣人内部发生了矛盾。
“司马将军说了,只要男孩,这女人会拖累我们!”
“胡扯!司马将军说的是母子一起抓。”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先抓回去再对质!”
十几名黑衣人将母子二人各装入一只麻袋,迅速离去了........
次日天刚亮,驻扎南宫县的军队主将韩金城便赶到了县城内,他刚刚得到消息,他的小妾和儿子夜里被人抓走了。
韩金城又惊又怒,他疯一般冲回了县城小妾的家里。
他的家在信都县,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他儿子五年前病故了。
韩金城中年丧子,被打击极大,三年前他驻防南宫县,纳了一房小妾,小妾很争气,第二年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让年近五旬的韩金城欣喜若狂。
他平时晚上都要回县城过夜,但昨晚他要巡查营地的夜防情况,没有回城,不料就在昨晚出事了。
院子里,孩子的奶娘一把鼻翼一把眼泪给韩金城讲述昨晚发生的情况。
“他们凶神恶煞的,小夫人被他们捆上手脚装进麻袋,小公子还在熟睡,也被他们捆得像小粽子一样,嘴也被破布堵住......”
韩金城听妻儿遭到如此虐待,不由心如刀绞,他铁青着脸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但他们好像提到司马将军,好像一人说司马将军只要孩子,另一个人说司马将军母子都要,争吵了几句,很快就走掉了。”
“司马笠!”
韩金城咬牙切齿,他是知道是谁了,经城主将司马笠,一定是为了报复自己上个月杀了十五名盐贩之事,他防备司马笠会来偷袭报复,却没想到司马笠居然会对自己儿子下手。
“司马笠,你竟然连我儿子都要抓,就休怪我韩金城不讲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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