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寒光闪闪,犀利地劈向吐蕃士兵,吐蕃士兵纷纷举盾抵挡,但他们的盾牌根本挡不住锋利无比的陌刀,盾牌被劈成两半,刀锋继续渗透肉体,顿时血水飞溅,身躯断裂,人头翻滚,不少吐蕃士兵人头被劈成两半,红白脑浆流满一地。
两千吐蕃军嘶声大喊,鼓舞士兵和陌刀激战,但他们根本靠不了近前,冲上来便必死无疑,而且死得凄惨无比。
尽管如此,吐蕃士兵还是悍不畏死地冲上来,勇猛无比,企图冲垮重甲步兵,如果是其他唐军,或许就顶不住了,可惜他们遇到了山一般的陌刀军,他们的勇猛根本撼动不了对方,反而变成了速死。
这时,后方的吐蕃大军也杀了上来,裴信和杨玄英率领的骑兵人数太少,就像大海中的浪花,改变不了铁饼一般的吐蕃军队,他们杀透敌军后又从后面发动攻势。
唐军骑兵和吐蕃的剑盾步兵轰然相撞,在漫天飘舞的雪花中,双方激烈地交战在一起,不断有唐军士兵的战马倾翻,他们的胸膛立刻被另一名吐蕃士兵用剑刺穿,也不断有吐蕃士兵的尸体被唐军士兵的长矛挑在空中。
郭宋依然异常冷静,他并没有参战,而是目光犀利观察激战发展形势,观察敌军的漏洞。
这时,郭宋终于发现了吐蕃士兵的一个漏洞,吐蕃士兵往往要三击才能使唐军士兵受伤,唐军士兵却只需要一击便能刺伤对方,这种差别就在于双方的铠甲防御能力,唐军士兵几乎都是明光铠甲,坚固结实而且轻便,吐蕃士兵却是皮甲,皮甲挡不住唐军长矛的刺杀,也同样挡不住唐军的透甲箭。
郭宋立刻令道:“命令裴信和杨玄英各率两千弓骑兵从外围以透甲箭射击敌人!”
这其实是三条命令,一条是两人各率两千弓骑兵,第二条是在外围作战,第三条是用透甲箭射击敌军。
裴信和杨玄英起到的作用不大,并非二人能力不行,关键就在于他们的作战方式不对,一是兵力太少,其次他们是去冲击敌军,可怎么也冲不垮敌军阵型。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作战?
裴信和杨玄英各率两千弓骑兵杀到外围,他们在数十步外向吐蕃士兵后背射箭,箭如疾雨,令吐蕃士兵防不胜防,纷纷中箭,虽然箭伤不至死,但普遍流血不止,极大影响战斗力。
唐军弓骑兵令吐蕃士兵愤怒异常,尚结赞厉声喊道:“第五队和第六队迎战上去!”
两支吐蕃士兵分离出来,他们分别向两支弓骑兵扑去,但弓骑兵快如疾风,根本不给吐蕃士兵任何机会,反而不断在奔跑中疾射,将吐蕃士兵一个个射倒。
两支弓骑兵的出现,就像两条混入鱼群的鲶鱼,将整个局势活跃起来,使得唐军在重甲骑兵的优势基础上,开辟出了第二个优势,两个优势叠加,效果明显,战争的砝码开始明显向唐军倾斜。
尚结赞心急如焚,他原本指望自己的军队能和唐军激战大半天,拖垮唐军的体力,但唐军才仅仅用了一个时辰,便已经占据了上风,再战一个时辰,恐怕自己的军队必将全军覆灭。
一名大将奔来喊道:“大相,我们兵力不如敌军,会伤亡惨重,撤退吧!”
吐蕃军唯一撤退的机会就是主将下令,如果主将不下令撤退,他们就会死战到底,可撤退一样会被唐军追杀。
尚结赞权衡良久,终于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全军撤退!”
‘呜——呜——’
撤退的号角声连续吹响,吐蕃军开始逐步后撤,他们的撤退不是转身便奔逃,而是一边打一边脱离战场。
吐蕃军会最后来检查尸体,如果谁是后背中箭,他不仅个人战死,同时也会连累家人,全家都会被没为奴隶。
郭宋看出了吐蕃军撤退之意,他喝令道:“追杀到底,绝不放过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