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向玄英门而去,玄英门内便是三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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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天子李适在大群侍卫的严密护卫下,来到了三清殿内拜祭老子,大唐皇室自诩是老子李耳的后人,所以拜祭老子也就是拜祭自己的祖先。
侍卫们都在殿外等候,殿内只有五六名贴身侍卫,身穿一件灰衣的窦仙来就悄然立在一丈外,天子李适在三清殿住持的引领下,上香拜祭,一切都有条不紊。
忽然,窦仙来耳朵动了动,眼中顿时露出惊讶之色,他听到鹰笛的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是郭宋的鹰笛。
郭宋是平生唯一的劲敌,他曾在长安西市一次极为短暂的交锋中,败在郭宋手下,如果说天下还有一人能扰乱窦仙来的心神,那就是郭宋了。
窦仙来的脸色变了数变,他再也克制不住,郭宋竟然在成都皇宫内。
“看好天子!”
窦仙来丢下一句话,灰影向大殿外飘去,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在三清殿邻院内,应采和手执长剑,静待窦仙来的到来,主人给了她这支鹰笛,说窦仙来一定会来。
墙头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灰色的身影,“怎么是你?”墙头上传来窦仙来失望的声音。
应采和一言不发,长剑一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她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单膝跪地,半蹲着,长剑竖在眼前,这是剑器九式中的第七式:归宗式,意为万剑归宗,它是剑器九剑中的守式。
窦仙来正要离去,忽然看见了应采和的守式,他忽然想起宣阳坊的那个夜晚,他凌厉无比地攻了郭宋十三剑,都被郭宋用这一招化解了,那次是他平生第一次无功而返,给他留下的影响极其深刻。
“好!我再试一试!”
墙上灰影一闪,窦仙来瞬间出现应采和的头顶上,剑势已发,同样的十三剑向营采和的头颈刺去,快得无以伦比,剑剑要人性命。
应采和公孙大娘众多徒子徒孙中,武艺仅次于李曼,学到了剑器九式的精髓,她竭尽全力化解,但也只化解了五剑,后面的八剑她化解不了。
她双足贯力,身影忽然如鬼魅般闪出,她用上了撤剑式,窦仙来冷笑一声,还想逃吗?
他身体还在空中,强大的剑势笼罩了应采和的背心和后颈,不管应采和怎么逃都躲不过窦仙来必杀一剑。
窦仙来已经没有心思玩下去,这个应采和差得太远,不配和自己交手。
他手腕一抖,致命一剑如闪电刺向应采和的背心,应采和前后左右都被封死,除了一剑穿心惨死外,她没有活路了。
就在剑尖即将碰到应采和背心的一刹那,应采和的身体骤然加速,硬生生地脱离了窦仙来长剑的控制,使窦仙来前所未有的一剑刺了空。
“射!”
应采和在一丈外下达了命令。
两百五十支弩箭破空而出,直射地面,他们并不是射窦仙来,而是射向刚才应采和刚才站立的地方。
这是郭宋的箭法,不射人,而是料敌在先,更重要是,应采和忠实地执行了郭宋的命令。
窦仙来一剑刺空,手腕一甩,长剑脱手而出,向应采和飞刺而去,应采和腿部再次发力闪身,身体还是快了那么一点点,长剑擦着她的衣襟而过,她又逃过必死的一劫。
如果窦仙来不飞射出这一剑,他完全可以利用剑尖触地时的反弹之力腾空而起,躲过密集的弩矢,但此时他手中已无剑,身体向下坠去,他忽然发现不妙,自己中了陷阱。
他大喝一声,双拳如雨点般打出,竟打掉了近百支弩箭。
‘啊——’远处三清殿忽然传来一片惨叫。
窦仙来心中一惊,天子危险了。
稍稍一分神却给窦仙来带来灭顶之灾,‘噗!’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防御,正中他的后心,他丹田劲力不由一泄,再也无法抵挡,剩下的一百多支弩箭‘噗!噗!噗!噗!'射进了他干瘦的身体。
窦仙来浑身像刺猬一样跪在地上,半晌,他轰然倒地,一代武学高手就此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