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想方设法盘剥百姓。”
张雷也接口道:“朱泚不是真的善待底层百姓,实在是底层百姓没什么油水,他看不上,他不是通过税赋来收刮钱财,而是让手下盘剥富户来积累财富,完全就是一种土匪的做法,所以关中富户痛恨朱泚,而底层百姓拥戴他,就是这个缘故。”
郭宋点了点头,又问李安道:“这个刘一鸣人品如何?”
李安想了想道:“别的方面我不了解,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不贪,主要是他家里有钱,他当官不是为了捞钱,也能做一些事实,比如新丰县连接灞上的大桥,年久失修,那是在万年县境内,应该由万年县来修,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静,他忍无可忍,便四处筹钱来修桥,我和张雷都各捐了一百贯,从这件事来看,他还是有作为的。”
“他唯一的毛病就是贪杯!”
张雷笑着补充道:“如果要任命他为将军,他说不定会喝酒误事,但别的官职他应该能胜任。”
郭宋又喝了一杯酒笑问道:“你们在长安多年,生活经验比较丰富,你们觉得怎么判断关中各地的州县官员是否合格?”
这种问题张雷最来劲,他立刻道:“很容易,首先是不是朱泚任命,如果是朱泚任命的,一概革职抓捕,把他贪的钱捋干净后,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
张雷的办法简单粗暴,郭宋也懒得理他,又回头问李安,“安叔的建议呢?”
李安捋须笑道:“其实胖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朱泚任命官员是替他揽财的,他们的职责就是揽财,像刘一鸣那样的县令,最后被逼得辞职,不过依我看,还是应该看他为百姓做了多少实事,修了多少桥,造了多少路,办了多少学校,殿下觉得呢?”
“你们的建议我记住了,来,我们干了此杯!”
…………
从酒楼出来,郭宋骑马返回兴庆宫,他笑着问曹万年,“你觉得他们说得如何?”
曹万年点点头,“我觉得他们说得有点道理,首先朱泚任命的官员要革职,这是一个原则问题,朱泚不是前朝,他是篡位叛逆,是国贼,我们偶然保留一两个可以,但大规模的保留确实不妥,然后进行清算,贪污贿赂、盘剥百姓的要逼出他的赃财,最后该杀的杀,该放的放!”
郭宋沉思片刻道:“革除他们,那谁来出任县令?”
“以前的县令......”
“不妥!”郭宋一口否决。
曹万年立刻意识到了不该提这个建议,以前的县令全部效忠朝廷,他们现在是需要效忠晋王府的地方官员。
曹万年又连忙道;“今年春天我们录取了一批科举士子,光进士科就有两百人,他们在各处为官,吏部司的考评已经出来了,我们可以挑选一批优秀者,然后再从晋王府的地方官里挑选一些有经验者,关中各地的官员不足基本上就能解决了,至于空出的位置,我们可以从明经科录取者中进行考评提拔。”
郭宋想了想,这方案还不错,他欣然道:“立刻通知潘辽选拔官员,要抓紧时间。”
“这件事卑职会立刻处理,另外卑职还有一个建议。”
“卑职担心消息传出去,这些官员会卷财而逃,不如殿下召集关中所有九品以上官员来长安聚会,拜见晋王,然后清查朱泚任命的官员,主动坦白者免死,如果被查出贪赃者格杀无论,殿下觉得如何?”
郭宋还在权衡利弊,曹万年又劝道:“使出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为了百姓,殿下切不可手软。”
郭宋笑道:“我没有说不行,我只是在考虑一些辅助措施,你派出的手下都去了吧!“
“都去了,他们会拿到最详实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