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等等,一样都没有落实,我感觉大家对这次科举并不是很重视,总觉得这是士部司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郭宋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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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宫天策府内,长史潘辽、司马张谦逸、肃政台令曹万年,副使薛长寿,士部司郎颜硕,户部司郎李延贵、贡举署令孟郊、太仓署令蒋少游、太原府尹王紞,少尹薛凡,晋阳县令沈长建等等一众官员集中在天策府中堂紧急议事。
“今天紧急召集各位,是想和各位谈一谈科举之事。”
郭宋目光严厉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太仓署令蒋少游身上,他不满地问道:“蒋署令,你为何拒绝士部司调运粮食的请求?”
蒋少游是当年张掖县的税吏,能说一口流利的粟特语,他作风务实,紧跟郭宋态度坚决,一步步得到提升,最终以一个底层小税吏的出身,做到了正五品署令,实现了少见的人生跨越,而他的另一名税吏同伴李年,就是因为太过于顾家而失去机会,最终没有抓住机会,泯于常人。
蒋少游起身不慌不忙道:“卑职绝没有刻意刁难士部司,卑职只是按规章办事,士部司拿来的调粮令是殿下签署的,按照前年制定的仓署规则,殿下签署的调粮令仅限于军事用途,而科举不属于军事行动,卑职给士部司说得很清楚,必须要配合相府令,卑职才能发运钱粮物资,另外,根据调动物资的特别规则,如果需要紧急调动仓署钱粮物资,那需要拿出殿下的令牌,士部司都不具备,所以卑职才拒绝。”
颜硕忍不住道:“是因为晋王殿下前几天不在太原,无法得到令牌,而相府令必须要长史和司马同时签署才能生效,张司马正好出去巡视春耕,也不在太原,是由左行台令代签,但白虎堂不认可代签,将相府令退回,但调粮事宜在二月计划中有安排,所以我希望仓署从权,先发粮,容我后补相府令。”
蒋少游沉默片刻道:“规则中没有从权这一条。”
潘辽连忙起身打圆场道:“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是我让左行台令代签,还特地标注:‘事情特殊,仅此一回’,但还是被白虎堂退回,责任在我,我应该及时派人赶去祁县找张司马签署。”
潘辽打了圆场,郭宋也不好发作了,他缓缓道:“今天召集各位,并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追究责任一纸免职令就够了,我主要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给大家说一说这次科举的重要性。
这次科举,它的意义并不是选拔人才那么简单,大家也知道,朝廷每年举行科举时,进京参加科举的士子少则千余人,多则几千人,主要原因是各州名额有限,很多州只有两三个名额。
但这一次我废除了地方乡贡的规定,只要是读书人,都可以来太原参加科举,所以人数会猛增,会有五六万人赶来太原,甚至更多,士部司的压力非常大。
但我为什么这样做?我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其实是想利用科举的机会,让天下读书人都来太原看一看,来河东看一看,让他们从内心认可太原,这对我们合法性尤其重要。
假如有一天朝廷认定我郭宋是叛逆,坚决要和我们决裂,天下士人也不会像对待朱泚王朝那样,认为我们是叛逆,他们会继续来投效,继续在百姓中为我们说话,这就叫话语权,赢得天下士子的支持,也就赢得了话语权。”
大堂内很安静,甚至落下一根针都能听见,这是郭宋第一次当众表述了他的野心,尽管大家都心照不宣,但不会说破,但这次科举筹备的拖沓和混乱,让郭宋不得不公开表态,让大家都清醒过来。
“那是不是把天下士子招待好,管他们吃好住好,再补贴他们一点盘缠,就叫笼络呢?或许会有点效果,但我觉得远远不够,我们要在科举中表现出公开、公正,不管考中者是出身天下世家,还是出身贫寒百姓,只要真正有才华,那就能被录取,要让广大读书人看到希望,这才是最重要的笼络,唯才是举,给他们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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