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大吊灯没开,只开了两盏暖灯,离得意意远远的,朦朦胧胧的光线倾注在她娇小的身子上,精致的五官安安静静的,白皙的脸儿透着熟睡后的绯红。
她像只乖巧的猫儿,双腿弯曲着打在心口下,上身半躬,怀里抱着抱枕,睡得很乖。
发丝悉数拨到了脑后,将她莹白的小脸儿露了出来,呼吸的弧度似乎都能见着。
“怎么不给她盖张毯子?”南景深开口,声音不自觉的往轻了压。
胡伯没说话,指了指意意脚下压着的那团疑似薄毯的东西。
南景深失笑,他的小妻子,向来有睡觉爱踢被子的习惯,一条毯子怎么能让她乖。
南景深摆摆手,让胡伯悄声走开,他蹲身在沙发旁,看着小东西熟睡的颜,心头略微的起了悸动。
他轻手将她抱起,往怀里收,意意的脑袋刚靠在他心口上,睫毛盈颤了两下,缓缓的睁开眼来,睡眼稀松的一双眸子往上抬起,见着是他,小眉头忽的一皱,慵懒的话声里带着浅薄的一层火气,“不是不回来么,还回来干什么……”
南景深唇角微弯,溢出一丝轻笑,“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借口。”
意意撇撇嘴,很不相信的小模样。
“真的,给你检查。”
“我才不要,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关机的。”
他哑口失笑,“这么讨厌我,要不我再把你放回沙发,然后我走,让你清净一晚上。”
“走啊,你走啊,走了就别回来!”
意意嘴上说得,别提有多硬气了,双手却把他脖子给抱得牢牢的,鼻子里哼哼两声,把自己的怒气都哼给他听。
南景深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淡下去过,心口也暖融融的,有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但很舒服,回到家后,有个老婆在等着他,这种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说明的。
意意等了半天,没等到他解释的话,睡之前才压下没多久的委屈又再清晰起来,她咬唇,“你就算临时有事,是不是也该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我以为赶得及。”
意意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说话时从胸腔震动到喉咙的动静,浑身略有些酥,差点就原谅他了,可一想到被他给冷落了那么久,心里的小坎坎怎么都过不去,越是气,她动作也就大胆起来,用力的在他心口上戳了一下。
“可是你偏偏就没赶上。”
“……是,我错了。”南景深哑着声腔,这么说出口的话低沉而瓷实,好听得不得了。
意意稍怔之后抬头,走廊的光源倾洒在他的脸上,深邃的脸廓能见着很分明的棱角,视线转了一圈,要落下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看见他衬衫领口上……
有一枚红色的印记。
是那种玫红色的,很淡,连形状都没有,可是冲进意意脑子里的第一感觉,却是……女人的口红印。
她浑身都僵住了,身体里的血液快速的冻结成冰,她愣愣的看着那团暧昧的印子,一寸寸的将目光抬起,“你今晚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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