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勤:“此人死有余辜,可周家公子与此事无关,你何苦对他出手?他一个文弱书生,怎受得了你那一脚!”
马骋:“我哪知他那么不结实?”
“你,你……杀人凶手,不仅毫无愧疚,反而说出这等毫无人性之言,你,你……”有王契等人在上坐着,周家管家终于找到些底气,也拾起了自己的职责,红着眼眶质问。急怒之下,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们好心收留那姑娘,你为了脱罪居然如此污蔑我们周家管事!”守门小厮虽然也觉得刘管事反常,但此时当然不能说,一致对外才是正理。
马骋鼻子里哼出一声,懒得跟他们辩驳。
王契点了点头,贺兰勤也不知都意会到什么,看向马骋道:“昨夜在场只有你双方,即便事实都如你说的一般,周家公子确是无辜,你可承认?”
马骋:“御下不严,或者从来就是纵奴行凶,谁知道呢?”
贺兰勤步步紧逼:“御下不严非死罪。”
马骋上前两步,已经超过一个“罪犯”应停留的范围,王契的亲卫们紧张起来,唯恐他突然出手。
“你要我偿命?”眼神里的挑衅不要太明显了。
虽有那么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有谁敢真的执行?更何况,马骋是马族嫡子,极有可能的下一任族长,王家真敢要他偿命,马家怕是敢大军压境了。
贺兰勤:“偿命,就罢了。第一,马公子赔偿周家黄金一千两,不多吧?”
马骋点头:“可以。”
“大人,我家公子死的冤啊!”周家人哭闹起来。
府衙怒喝:“肃静,且听贺兰公子说完!”
“其二,周家公子纵使有御下不严之责,但罪不至死。马骋误杀良人,责令杖责一百!”
周家人安静下来,这样倒也交代的过去了。抹着眼圈看向马骋,看他反应。
王契也一样,他坐在那最高的位置,真的不好说什么话。
马骋看着贺兰勤,四只眼睛对上,各不相让。
“鹰家那女人给你睡了,这样挖空心思偏帮于她?”
这话一出,大堂之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原本悲伤肃穆的氛围顷刻间变了味儿。
许多人不明白情况,跟姓鹰的又有什么关系?
王契知道鹰绰住在贺兰府的,目光不由微妙起来。
贺兰勤脸色一僵,随即笑了:“杀人的又不是她。况且到中州试还有足足一个月,足够马公子恢复了。”
打板子可大有讲究,一百大板落在身上,若有心要他起不来床,马骋还真不一定能扛过去!
他确信王家不敢玩死他,可是此时,他信不过贺兰勤。只恨自己没有早一日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此时真有些悔之晚矣!
王契终于肯开口了,说道:“一百大板确实多了些,不如先打五十,待中州试后,再补上剩余的板子。”
府衙赶紧跟着主子的意思走:“马公子,毕竟一条人命啊!”
马骋瞪着上面的几个人:“我若是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