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伤口清好上药重新包扎起来,大约疼过劲儿了,有些困倦的闭上眼。
三娘想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不想一动,却听他低声道:“阿葛别走。”带着几分恳求的味道,三娘只得又坐了回来,目光落在他脸上,因为发烧,俊脸有些潮红,看上去更加清俊无双,三娘一直知道他长得好看,一开始的时候,虽因他的才能想留下他,但不可否认也是被他的外貌所吸引,女人跟男人一样都是人,只要是人便有爱美之心,这是自然规律,尤其现在的阿聿,这般软弱的躺在哪儿,竟让三娘无端冒出几分怜惜。
众人都出去了,齐王看了两人一眼,也出了帐篷,豫州的官员得了消息都已赶了过来,战战兢兢的侯在外头,豫州知府姚广义更是脸色惨白,皇上既派了齐王殿下来豫州,自己这个豫州知府就算当到头了。
但也不能坐以待毙,齐王目光扫了他一眼:“姚广义,为何隐瞒疫情不报。”
姚广义硬着头皮道:“回殿下并非下官故意隐瞒,而是不知是疫病,只当是寻常症候,便疏忽了。”
疏忽了?齐王冷哼了一声:“疏忽了,为何豫州城城门紧闭,只需出不许进,这颍县的养疾馆中有这么多豫州城染了疫病的百姓,是你疏忽,你指使人来颍县煽动百姓闹事拆养疾馆也是你疏忽不成?”
姚广义脸色一变:“颍县也是下官治下所辖之县,下官怎会指使人来煽动百姓闹事。”
齐王:“你指使之人如今正在养疾馆中,岂容你想撇清便撇清,薛长史请姚大人进养疾馆认认他的远房亲戚。”
薛长史:“姚大人请。”
姚广义腿一软跪在地上:“下,下官是一时糊涂,殿下饶命。”
齐王:“姚广义你身为豫州知府,隐瞒疫情造成疫病蔓延,更煽动百姓闹事,罪责难逃,押入大牢,待审理清楚一并定罪。”说着扫了一圈战战兢兢的官员:“各县辟出养疾馆收容病患,若再有驱赶病患者严惩不贷。”
有个胆子大的小声道:“回,回殿下,这盖养疾馆并非一两日可成,只怕……”话未说完就被齐王冷声打断:“那就把你们的县衙腾出来。”
声音中的寒意众人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再不敢多言。
翠翘在不远处低声道:“爹,这位齐王殿下好像心情不大好,说出的话跟冰刀子似的。”
张神医忍不住往后面的帐篷看了一眼,暗暗摇头,这齐王殿下到底是棋差一招啊,大老远跑来颍县,看到这么一出,心情好才怪呢。
翠翘想起什么道:“爹,女儿虽说不大用功,可也瞧得出来,世子爷的伤虽重却于性命无碍,爹怎么说的那么严重。”
张神医:“爹哪里说严重了,爹只是说医者父母心,当尽力而为罢了,走了,还有不少病人得瞧呢?”
翠翘愕然,难道爹爹跟世子爷联合一起糊弄三姐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