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什么下大狱?你孩子下大狱,关我家什么事!”赵玉凤双手抱胸,嗤的出声。
“关你家什么事?这次下大狱就是你家春生带的头!说起来,我们那些不懂事的小子,充其量是从犯,你家小子才是主犯呢!”
“啪!”堂屋大门打开,孟婆子跌跌撞撞跑出来,脸色煞白,哆哆嗦嗦道,“啥,啥?我大孙子咋了?”
“你平时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报应到你大孙子身上去了,我也说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一家还无动于衷,原来还不知道这事啊!”
人这种生物很奇怪,他们本身就处在漩涡里,却恨不得把别人也全都拉下来,欣赏着他们绝望痛苦不堪的眼神,从别人的遭遇里,得到一丝被安抚的快意。
泼辣女人这会也不瞒着,跟身后几家遭殃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他们连说带比划,终于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柳春生不学无术,引着他么家几个孩子做坏事,这会被扔到大牢里去了。
平头老百姓,对当官的有种绝对的敬畏,见道那些官差,他们恨不得绕着道走,平时打个照面,就是被问个话,都能哆嗦的晕过去,这会听人说下大狱了,更是觉得没了主心骨,呼吸都不畅快。
孟婆子两眼一翻,活生生的晕了过去。
赵玉凤不比婆婆好上几分,听说出事的是自个儿子,早就收起了漠不关心,急的跟火上的蚂蚁似得。
这会见婆婆倒了,赶紧上前,抱着她脑袋,食指长长的指甲死死的扣在老婆子的人中上。
孟婆子悠悠转醒,看了一眼周围,想起方才听到那个晴天霹雳,拍着大腿就开始嚎哭起来,总而言之就是她命苦,孩子遭罪了云云。
“还好意思哭呢、你孙子不是个玩意,每天偷鸡摸狗不算,这次竟公然在知县大人眼皮子底下骗人,你们家孩子是死是活我们不管,我家孩子是被你家孩子拖累的,你们家得赔钱!”
捞孩子出来不得钱啊,都是土生土长的百姓,平时挣的只够吃喝,谁有多余的钱?
况且,就算有多余的钱,足够捞孩子吗?
那可是县衙的大牢啊,一沾上,不脱层皮怎么可能出来!
“娘,娘您得给春生做主啊,他可是咱家的根儿啊,谁出事他都不能出事啊!”
赵氏被消息冲击的失了神智,死死的掐着孟婆子的胳膊,嚎啕大哭!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早有看热闹的把柳家男人喊回家了,俩兄弟弄清来龙去脉后,同样惊住了。
这,这事闹得这么大?
好歹是没分家,孙氏虽然着急小女儿,但不能再这节骨眼上一言不发,她叹口气道,“出了这档子事谁都不乐意,可现在不是埋怨谁的过错的问题,咱们得想法子,商议一下下一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