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据宝鼎成霸业,我大魏将士又骁勇善战,还能惧怕那南人?”
见二人似起了争执,元澄轻咳一声,不悦道:“如今陛下危在旦夕,吾等需定了心神,共谋权宜之计,而非于此呈口舌之快!”
看了一眼二人,元澄道:“太师所言亦不无道理,孤已着人快马加鞭赶去昌邑,最迟明晚便可知陛下近况。太师贵为国丈,又教导太子,那便有劳太师将此事知会太子,以备不时之需。”
顿了顿,元澄又望着元禧道:“咸阳王乃陛下至亲,又加持骠骑大将军,自今夜始,这京畿重地当需加强防守,以防不测。”
元禧闻言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四下寂静,只闻得窗外树叶沙沙之声。
羽林卫将士一路循马迹至昌邑城内,便再无踪迹可循。
这昌邑城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东汉末,费亭候曹孟德任兖州牧于此,将此城划为一百二十坊,其间纵横交错,坊坊相连。自战国至本朝,昌邑一带皆为交通要塞,故而城内车水马龙,若想于此间寻人亦非简单之事。
蒋银奇得了羽林郎来报,便与三宝相商道:“大监,这昌邑城四通八达,便是着羽林卫将士挨户搜查,亦恐寻彼等不着,且此举定会使百姓人心惶惶。”
见三宝点了点头,蒋银奇又接着道:“我思忖着,不如将此事告知兖州刺史刘万庆。其为兖州之首,自是熟悉昌邑地形,若得其相助,可便于昌邑城内寻那些弑君之人。”
三宝思忖片刻,道:“这刘万庆亦算得上是忠君之人,那便按蒋大人之意行事。”
刘万庆本为昌邑人氏,虽现下里州治迁于瑕丘,然其却对这昌邑城熟悉十分。
得了皇帝遇袭之讯,着实令其震惊十分,待片刻缓了心神,刘万庆方开口对三宝与蒋银奇道:“大监,蒋大人,这昌邑城以晟铭街为中轴,南北各六十坊。北面为前朝府衙所在,多为世家之人所居,各家各户清晰了然;南面开市,则以市井之人所居为众,故而较为杂乱。彼等若当真隐匿于城中,该是往南坊搜寻为上…”
略略思忖,这刘万庆又道:“南坊之中有东西二市,早年西市有几所客栈,后因发了命案,百姓与商户多嫌不吉不利,皆远远避之,那些客栈便荒废下来。”
蒋银奇闻言,忙接口道:“哦?刘大人,这些荒废客栈近周可有出入之口?”
刘万庆点了点头,道:“昌邑城为交通要塞,为方便各地商人往来,那里有直通官道之口。”
刘万庆方才言罢,蒋银奇便霍得眼神发亮,道:“是了,此种处所为贼人避身最佳之所。”
言罢,蒋银奇便唤了羽林郎入内,道:“传令下去,即刻行动。着张烨领五十人将西市废旧客栈围起,任何人等不得进出,再着曹思阳与郑永庆各领三十人入内搜查。”
略一停顿,蒋银奇又道:“切记莫要打草惊蛇,若觅得彼等踪迹,先围后打,务必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