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帐!”褚云攀大喝,“先帝的旧衣物早在出殡时放进棺椁了,还能烧?”
纪海脸色一变,“不不,奴才记差了,这是烧……纸钱!是纸——啊啊啊——”
不料,纪海又是整个人飞了出去,却是褚云攀一脚将他狠踹了出去,纪海撞到不远处台阶边上的石桩,这才停了下来,“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镇西王!”随风大吼一声,“你干什么?”
随着他的怒叫声响起,只听“铮铮铮——”一连串的拔剑之声响起。
廖首辅等人只感到寒光刺眼,冷风扑面而来。
“干什么?这话本王倒想问纪海!”褚云攀的眸光比禁军手中的利剑还要冰冷刺骨,“纪海油腔滑舌,说话巅三倒四,明显在隐瞒或是掩盖着什么。”
说着,冷冰冰地扫了纪海一眼,;纪海身子发抖,只听褚云攀继续道:“本王认为山上极为古怪,即使破坏先帝的祭祀和法事,也得上山瞧个清楚!”
“你、你……”纪海大惊失色,但他已经爬不起来了,只抖着声音,“皇上下过命令,在四月十二之前,谁也不准上山!镇西王竟敢违抗皇命……咳咳……”
“镇西王,请你回去!”随风握着剑一步步上前。
褚云攀眸子一利,唇色扯出一抹残酷的笑意,在随风临近那刻,身子微伏,手肘已经击中了随风的肚子,众人还未反映过来,随风整个人都被甩飞了出去。
“啊呀——镇西王!你——”廖首辅等全都吓了一大跳,竟然动起手来了!胆子也太大了!
周围的禁军脸色突变,拔刀正要冲上前,不料,周边草丛一阵怒吼声响起。
廖首辅和吕智等被震地身子抖了抖猛地回头,只见周围草丛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群京卫,前面一排手持弓箭,后面一排手持长剑,把他们团团包围。
“镇西王,你干什么?”廖首辅铁青着脸惊叫。
“褚云攀,你竟敢私自调兵,围攻皇上!”随风惊叫,人已经抹去嘴边的血迹,冲上前来。
“反了!反了!”乌峰在后面叫道,不断地往四周看着。
他记得皇上带了足足四万人出行的,人呢?
“本王收到密信,说纪海串通太子余孽,意图在山加害皇上!本王原本不相信的,结果纪海说话巅三倒四,三翻四次阻拦众人见皇上,证明纪海有鬼,皇上危在旦夕!”褚云攀冷声道。
“什么?”廖首辅等都惊住了。
随风也是吓了一跳,但皇上出宫前对他再三叮嘱,所以,便是纪海有鬼,该是皇上援意的!
况且,皇上早就忌惮和不信任镇西王了!
“胡扯!”随风话音一落,禁军长剑对着褚云攀。
一时间剑拔弩张。
褚云攀道:“就这么几个小啰喽?皇上出行,四万兵马呢?禁军统领呢!全都不见了?皇上是不是也不见了?让彦东滚出来!”
随风也摸不清状况,说:“彦东统领自当守在皇上身边!镇西王,你不要一时冲动犯下大错!你等着,我亲自上山问话去!”
“要问什么话,本王亲自问!”褚云攀道,“皇上有危险!本王要救驾!若本王错了,事后愿辞去官职爵位,解甲归田,以死谢罪!谁敢阻拦,本王便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滚开!”
说着,一马当先,朝着随风挥剑。
予翰等人带着褚云攀这一千精锐,立刻冲了过来,与禁军打成一团。
廖首辅等文臣吓得个个后退,缩在边上。
褚云攀重伤随风,便往山上冲去。
无人在行动之前不寻好退路,特别是梁王这种人!
可梁王却早断了他们之间的退路。
若梁王想过回头,定会给纪海留话,如果他来到这里,就放弃拿褚曜和孩子祭祀一事!会让纪海好好地说话,把事情圆过来。
可梁王没有!
但凡纪海有一丝一毫善意,选择的是继续掩盖梁王的荒唐行径,他也不会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