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她来干什么?”
小月道:“说是来看望王妃。”
“世子病了,家里忙得不可开交,三奶奶更是脱不开身,无端白事的,上门来作甚!”青柳没好气道,又看着叶棠采:“要不,让惠然代为接待吧!”
此时,青柳多恨家里除了叶棠采,婆婆妯娌没个可用的。
叶棠采神色不太好,却道:“到底是承恩公夫人,又是皇后的生母,哪能说推就推的,我去看看。小月,你把人请到花厅。惠然,姚奶娘,你们看好世子了。”
“是,王妃放心吧。”姚奶娘道。
叶棠采到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又去哄了哄儿子,这才带着两个丫鬟出门。
来到花厅,只见一名与上官韵有五分相似的妇人坐在那处,看到叶棠采就站起来,笑着行礼:“王妃。”
“夫人不必多礼。”叶棠采连忙虚扶一把,在主位上落座,笑道:“夫人今天倒是得空。”她与上官夫人不熟络,以前也不过是在一些宴会上打过照面,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上官夫人道:“听说世子已经满月了,因着国丧不能办宴,但礼数总不能少的,所以特意送来贺礼。”
说着,她身的丫鬟便上前一步,手里拿着各式盒子,最上面两个打开,只见一个是孩童银镯子,上面嵌着血玉,摸上去,触手生温,竟是暖玉。另一个盒子是个八宝长命琐,琐心亦是这样一大块的血红暖玉。
血玉常见,但暖玉难得。
叶棠采是个有眼光的,一瞧便知是稀有珍品。
她自知上官夫人为何携送这般厚礼,无非想拉近两家关系,还想让她替上官韵说话,或是帮扶着上官韵站稳脚跟。
“听说世子早产,这是北国暖玉,戴上可通体生温。”上官夫人道。
“谢谢夫人,小月,收下。”叶棠采笑了笑,就算没有让她帮扶上官韵一事,这种礼他们镇西王府也受得下。
“王妃跟褚家两房分了家,府上就你们小夫妻和世子,倒是安逸清闲得很。”上官夫人道,“皇后在宫里也是闲得很,但她这种闲,却又是……唉,真是个没福气的。”
现在已经传出上官韵未圆房的流言,当然,上官韵和上官家都不会承认的。可这样的流言难免让上官韵和上官家没脸。
上官夫人原也叫上官韵忍耐,但流言逐渐增多,不由的也如坐针毡,想找人劝导新帝先圆房再说。
但这种事,上官家实在不好直接说出口,总得找个中间人说和说和,否则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但新帝是个独行独断的,与他亲近的人也就几个——镇西王、周太傅和彦西兄弟。巧的是,后面三人全都是狐家寡人,没个接应。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褚云攀和叶棠采合适。
叶棠采摆了摆手:“夫人不必多说,我懂你的意思。我跟皇后娘娘是旧识,自然懂她的难处。只是,我的话还是跟上次一样,急不来,先等着吧!”
“可……外面都传出来了。”上官夫人急道。
“那就再等等吧!”叶棠采淡淡地看着她:“夫人为难,上官家也觉得没脸难受。但现在皇上还在情绪之中,皇后娘娘作为妻子,请也体谅一下皇上的心情吧?”
上官夫人脸僵住了。
叶棠采继续道:“毕竟在立后之前,他就娶过妻的!你们都知道樱祈的存在!作为继室,该忍受的东西,总要忍受些。你们是臣子,你们委屈。但皇上也难受,总不能让皇上委屈,而让你们开心吧!”
上官夫人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不敢不敢。”叶棠采一通话说得她脸都红了。
“如此便好。”叶棠采笑着站起来,抬对却见小月在门口往这里张望,叶棠采心下大急,便道:“夫人的厚礼,我非常喜欢。但我儿从昨天开始发热,现在还在哭闹,便不作多倍。”
上官夫人一怔,连忙道:“倒是我耽误王妃了,王妃忙去吧!”
“好。”叶棠采说完,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