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去养老吧,为何还占着位子不放?”太子冷笑一声,“这也算了,你竟然还想收笼朝臣的心,还要选秀。父皇,你怎么不照一照镜子,朝臣们都恨不得你早早下台,都恨不得新帝即位。秀女们都恨毒了你,你又老又丑,满脸的褶子一层层的,衣服一掀,整一个老柴皮,吓得秀女恨不得自尽。你竟还有脸选秀!”太子把褚妙书在床上嘲讽正宣帝的话全都搬了出来。
正宣帝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羞臊得直怒吼:“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朕就算选秀,朕也一直属意你的。你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你还想怎样!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我等不及了!”太子冷笑一声,“你再活二三十年怎么办?本宫不想二三十年后才登基!”
正宣帝要气死了,转头死死地看着郑皇后:“皇后……太子不孝,你也这般狠心吗?想当年,你如此爱慕朕……便是郑家给你订亲,你也不愿意,非得退了。后来朕娶了萧姐姐……你也一直苦苦地等待着……”
当年,他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从不觉得有谁会爱慕喜欢自己。最后,自己认识了萧姐姐。
萧姐姐笑他体弱,便教他练剑,教他纵马,教他射箭……二人就此暗生情愫。那时他以此为荣,觉得能娶萧姐姐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
二人后来顺理成章地订亲,并酬备婚事。
正所谓好事成双,此时,他却发现郑家二姑娘竟然暗暗倾慕自己,还跟他表白。
那时他才从一个落魄皇子翻身,哪里经过这种阵丈!
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无人爱的,除了萧姐姐,哪里想到,竟然有个女子在萧姐姐之前就一直暗暗爱慕着自己。
萧姐姐爱上他,已经让他觉得是不可思议之事,再来一个郑二姑娘,却是始料未及。
但此番情宜他注定要辜负。当时他最爱萧姐姐,整颗心都是她的,哪里容得下别人。
所以郑二姑娘的表白,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后来他跟萧姐姐成亲,以为郑二姑娘会嫁人,不想,郑二姑娘竟然退了亲,并久久不议亲。
当时他怔了,便道郑二姑娘对自己念念不忘。
他虽然爱着萧姐姐,但却为自己魅力而得意,纵然拒绝了,那个人仍然对他痴痴恋恋,久久不忘。
成亲后,他青云直上,一步步地成为太子,直到登上九五之尊之位。
他跟萧姐姐和萧家的茅盾不断地加剧,很多时候,在萧皇后面前,他都感得狼狈和屈辱。萧家似是总是一副,他们扶他上帝位,他这个皇帝在他们面前似是矮了一截的模样。
此时群臣恰巧让他广纳后妃。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郑二姑娘,那个爱慕他,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对他痴痴恋恋的女子。
于是,他便纳了好几个重臣之女进宫,而郑二姑娘自然也在其中,并封为贵妃。
比起萧皇后的明艳强势而张扬,郑二姑娘却是温柔小意,侍侯得他烫烫帖帖,并以他为天,臣服而顺从地拜倒在他的脚下。似在她面前,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真真正正地皇帝。
后来,他也提拔郑家。
而萧皇后,却极讨厌郑二姑娘并郑家,越是如此,他越是看重郑家和郑二姑娘。
不论是郑家、还是郑皇后,甚至是太子,全都是他提拔起来的,该以他为天的人,现在……竟然把他给绑在这里,并用利器抵着他,让他交出这天下至尊之位?
正宣帝又是气又是伤心,紧紧地看着郑皇后:“皇后……朕与的的情宜……当年你不是苦苦地痴恋着朕的吗?当年,萧姐姐多讨厌你,但朕却义无反顾地纳了你进宫……”
正宣帝说起当年,以为郑皇后会心软和感慨。
不想,郑皇后却鄙视地看着他,冷冷一笑:“我苦苦痴恋你?你当自己是哪根葱啊?”
正宣帝老脸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是你向朕表白的……说自小就爱慕朕……就算给朕当小的也不介意……”
“我呸!”郑皇后却啐了他一口,“本宫从知道你的存在起,就从未瞧起过你。一个贱婢生的倒霉皇子而已。”
正宣帝猛地瞪大双眼:“你——”
“若非当初萧姐姐瞧上了你,你以为我会看你一眼?”郑皇后却冷笑一声,“当时的萧家,何等势大,与褚家并称大齐的两座在坚不可催的大山,是咱们大齐的守门神。若这两家中一个跟皇子们有所交集,那个皇子注定前途无量啊!可褚家不参与皇家斗争,不与皇家联姻。而萧家也不想。可偏偏……萧姐姐竟然看中了你,并嫁给你。所有人都知道,得了这样的势力,荣登大宝的必是你!我才向你表白,说爱你!而且,我到底想跟萧姐姐比个高下,所以……呵呵!”
“你说什么?”正宣帝双眼欲裂,气得浑身颤抖。
郑皇后竟然从未喜欢过他,她瞧上的是他将会前途无量,瞧上的是他将来会当皇帝。
正宣帝冷喝一声:“你个贱人!可就算如此……朕也一直提拔着你!一直提拔郑家!朕对你和郑家的情宜……你便这样糟蹋吗?”
不料,郑皇后却是柳眉一挑:“皇上,你这话问得不亏心吗??”
“你什么意思?”正宣帝恨恨道。
“当初萧家也扶持你,提拔你啊,否则你一个贱婢生的倒霉皇子如何能见天日。结果,萧家和萧姐姐对你的情宜,你却狠狠地扔在地上糟蹋了!你竟然还问我要提拔之恩?哈哈哈,萧家问你要了吗?”郑皇后要笑死了。
“噗”地一声,正宣帝直接喷出一口血来:“你、你……”
“父皇,为了少受罪,请写下传位召书吧!”太子冷喝一声。
“你这逆子,畜牲!你休想!”正宣帝冷喝道。
太子忍无可忍,用簪尾在他的脸上狠狠一划——
“啊啊啊啊——”正宣帝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脸上血流如雨。
“皇上!皇上!”蔡结被绑坐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叫着。“太子殿下……娘娘,求你们了……”
“住嘴!”太子一个耳光就扇在蔡结脸上。
“皇上,识事务都为俊杰,你就痛快些吧!”郑皇后喝声道。
“殿下……皇上不可能屈服,咱们还是快点找到玉玺吧!”李桂道。找到玉玺,便可伪造召书。
“你们全都会不得好死!”正宣帝冷冷道,“你们休想夺得朕的皇位。朕的三万禁军已经把整个皇宫包围,你们走不出去!”
说着,正宣帝也冷静下来了,呵呵一笑:“太子啊,朕对你多年教育算是白费了!你们以为拿到玉玺,甚至写下召书,这个皇位就是你的?你现在早就天下皆知的逆贼!朕死了,到时禁军会把你剁成肉泥!京卫营会把你们的尸骨踏平!”
太子和郑皇后对视一眼,诡异地一笑,太子道:“京卫营的确会来,但却是把你的尸骨踏平!因为,褚云攀一直是本宫的人。”
正宣帝花白的眉突突乱跳,双眼瞪得大大的:“你说什么?”
蔡结狠狠地叹出一口气来,身子不断地颤抖着,惨白着脸垂下头。因为褚妙书嫁给了太子,太子便算是褚云攀的妹婿了。
虽然褚云攀对正宣帝一直表现出忠心的模样,而褚妙书跟他也不是一母同胞,所以此事难料。
现在,太子说出褚云攀是他的人,实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那真是多得父皇你的赐婚了,这才把镇西侯和我绑在一起。”太子冷笑道。
“不!不会的!”正宣帝满脸都是惊恐。“镇西侯对朕忠心耿耿……”
若真如此,那后果便是不敢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