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子。“殿下现在是不是想……”
太子听他这样说,他们其实早就已经心照不宣了。
“是!”太子俊脸紧绷,狠狠的一拍案桌:“本宫也是迫不得已!正如云攀你所说,他东猜西疑,因此经常造就朝局混乱!南边疫情他不顾,却花心思在选秀了!不出三年,大齐必乱!而对你,只是个开始!以后面对的还会有更多的猜疑,那时便不只是停你职务这般简单,而是杀头的大罪!”
“所以……”褚云攀看着他。
“本宫一直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上次流匪之事,本宫一直相信着镇西侯,将来也是!”太子一脸真诚地道,“若本宫登基,必不会胡乱猜疑臣下!”
“微臣相信殿下。”褚云攀淡淡道。
太子大喜过望,拍着褚云攀的肩膀:“我们两家孩儿相差不了几个月,昨天书儿便和令夫人一起画长命琐的图纸。若将来两个孩子出生,长命琐便一人一个。本宫这孩儿是未来储君,将来所娶的太子妃必姓褚!”
褚云攀一脸惊喜的模样:“那两个孩子出生后,便依太子所言吧!”长长的睫毛低垂,遮着一抹淡淡的嘲讽的光,褚妙书会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好好!”太子大笑起来,接着双眼闪过冷光:“本宫恨不得立刻即位!等将来孩儿出生,好订下我们两家亲事。”
褚云攀也是眸子冷沉:“微臣也想这个昏君立刻倒台!”
“好!哈哈哈!”太子激动得胸口直起伏。
宋肖说得对,他果然天时地利人和于一体!
现在唯一的阻碍就是禁卫军,但有了褚云攀的京卫营,便可跟禁卫军一战,武力夺位!而且,他不止营卫营,还有五城兵马司也是他的人!
“只是……若非走到最后一步,本宫不希望逼宫。”太子从兴奋之中回过神来,微微一叹。“呵呵,这里的百花酿不错,云攀偿一偿。”
说着便为褚云攀倒酒。
太子希望正宣帝立刻‘寿终正寝’!只是,眼前因为葛兰郡主之事,正宣帝对吃食和日常用品极为小心谨慎,根本就无从下手。
但这些话他可不能说出口,毕竟褚云攀是一名武将,自己对一个将来大用的臣子说怎样毒害生父,总归是不好的!所以,只要褚云攀站在他那边,最后待命即可!
褚云攀却知太子所想,便道:“皇上选秀之事筹备的如何?”
太子冷哼一声:“已经到各州府下达了选召的文书。”
褚云攀嗤笑一声:“幸好不是一等选秀,否则不知吓坏多少臣子。”
想着,太子却一怔,若是吓坏那些臣子,那就最好不过了!但那个老不死还有一点点自知之明,没想选贵族女子。
褚云攀道:“便是如此,百姓们也该不知多少姑娘哀愁怨怼。前朝的南召帝出巡,看上一小户人家的姑娘,纳进宫里来,结果那姑娘不从,生生把南召帝给重伤了。”说着,他喝了一下杯中的酒,只觉得甘甜浓烈,不由一笑:“好酒。”
太子心思却不在褚云攀说的酒上,而是他所说的前朝皇帝纳妃,最后被重伤之事,他心念急转,最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对,好酒!喝!”
二人推杯换盏,喝到将近子时,方是出了画舫。
太子回府后,立刻把幕僚全都召进了书房。
“殿下今天跟镇西侯谈得如何?”宋肖道。
太子眼里满是笑意:“全在本宫掌握之中。”
“恭喜殿下!”宋肖等几个幕僚全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早就觉得褚云攀倾向于太子,但现在终于揭开了那层面纱,总归是让人放心和欢喜的。
“如何让父皇‘寿终正寝’,可想到了?”太子道。
幕僚们脸色一僵,宋肖道:“说什么计策……不如直接让人进宫行刺吧!虽然粗暴了点,但只要他一死,殿下就能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