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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恼道:“混帐东西,乱嚷乱叫什么,没规矩。何事?”
青衣丫鬟白着脸道:“吴夫人像个疯婆子一样,在咱们大门前闹开来了。”
秦氏惊在当场,接着脸色一变:“什么?哪个疯婆子在闹?”
“是吴夫人!”青衣丫鬟道。
葛兰郡主放在两则的手紧紧地握着,心咚咚直跳,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氏也猜到几分:“吴夫人?她闹什么?”
“我也不知道,看门的大虎突然跑进来说,吴夫人在大门外大哭大喊的,周围来了一群百姓正在看热闹呢!”青衣丫鬟快要哭了。“大虎等人怎么赶都不走。”
秦氏脸色黑沉:“岂有此理,那个泼妇,她、她……又来闹什么。”她只感到脸都丢大发了,连忙对蔡公公道:“让公公看笑话了。”
“夫人不必多礼,还是赶紧去看看吧。”蔡公公花白的眉皱了起来。
秦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家里已经够丢脸了,现在吴夫人还来闹事,真是鸡犬不宁啊!
秦氏连忙领着丁嬷嬷往外走,蔡公公也跟上去。
叶棠采眼里掠过深深地嘲讽:“好戏要开幕了。”说着扫了葛兰郡主一眼。
葛兰郡主小脸已经发白,紧紧地捏着拳头,挽素扶着她:“郡主……”
“咱们回吧!”却是不去大门,而是扶着挽素的手匆匆地出了门,要回揽月轩。
叶棠采回身对姜心雪道:“大嫂,走,好戏!好戏!”
姜心雪一怔,葛兰郡到底是皇家郡主,现在蔡公公还在此处,觉得不会闹多大,也不过让郡主没脸而已。
叶棠采拉着姜心雪,姜心雪只好把褚学海交到满月手上,便与叶棠采一起出门。
家里的丫鬟和婆子个个议论纷纷的,二人一路往大门走,才出了大厅,便看到褚飞扬也往这边走进来。
褚飞扬一身的风尘仆仆,也不知他哪里去了,瞧着他的黑眼圈,似是一宿不合眼的样子。
姜心雪看着他心里一紧,漫上酸涩的感觉,最后却转过头,不看他,跟叶棠采往大门去。
褚飞扬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也跟着她们二人身后。
大门早就打开了,叶棠采和姜心雪走出去,只见秦氏和蔡公公站在大门的台矶上。
外头一片鬼哭狼嚎,便是叶棠采,也被眼前这景象给震惊住了!
只见吴夫人带着一群披麻带孝之人,正坐在地上嚎哭,一个沾满泥土的棺材就这样横在大门前,周围一群百姓正围在大门周围议论纷纷。
吴夫人与那群披麻带孝之人嚎哭个没完没了:“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居然被这毒妇给药死了!药死就算了,转头就嫁给老情人。没天理!没天理啊!”
叶棠采和姜心雪惊呆地看着这一幕。
特别是叶棠采,她原以为,吴夫人即使来闹,也不过是带一群人,万万想不到,吴夫人居然连儿子的坟都挖了!直接把吴一义的棺材往褚家大门前一横!那视觉效果真是扛扛的。怎能让周围的百姓们不围观!
姜心雪倒抽一口气,心里又是一阵快意。
秦氏脸色皱白,气得浑身颤抖:“你无理取闹!无理取闹!你儿子断腿自己病死的,怎么又跑到咱们门前闹。”
“我的儿,死得好惨。”吴夫人却不理她,一边嚎着,一边对周围的百姓们说,“大家来评评理!评评理!呜呜……原本,我也以为我儿是病死的……但昨天褚学海一事……让我知道,我儿就是被葛兰这毒妇给药死的。”
百姓们倒抽一口气:“药死的?这是……谋杀亲夫?”
“不不,可不止谋杀亲夫,而是杀了亲夫之后,立刻改嫁。”
“你胡扯!”蔡公公冷喝一声。
吴夫人却继续说:“葛兰郡主既可无声无息毒害褚学海,也能无声无息杀我儿。若不给我儿查个清楚,我不服!我就一头撞死在此处。”
“混帐!”秦氏冷喝,猛地,看着人群里吴老爷正带着一群吴家人铁青着脸站在此处。“吴老爷,你们怎么回事?竟然让你家夫人带着家人来闹。”
“什么家人……除了她,全都不是我们吴家人。”吴老爷冷沉着脸,连忙跑到吴夫人跟前:“你个贱妇,回去。”
前些日子,吴夫人还算风平浪静,也不见她作妖,他便以为她死心了,家里也算是安生了。
哪里想到,就在刚刚,突然下人来报,说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了,还挖了吴一义的棺木,跑到褚家大门前大吵大闹!而且还花钱请了一群哭丧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