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张赞跟镇西侯是亲戚,不用该让他避嫌吗?”说着,姚阳城红着眼圈,老脸闪过哀色。
太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姚阳城,气得神色冷了冷,“放肆!本宫相信张赞会禀公办理的。”
“殿下……”姚阳城发红的眼都流下泪来了。
吕智和廖首辅等人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又摇了摇头,微微一叹。
旁观的钟丙和上官修等不由有些同情姚阳城,看了太子一眼。
姚阳城本是太子的股肱之臣,太子妃执掌东宫。可谓是显赫一时。
结果,褚云攀突然崛起,太子娶了褚妙书,太子妃便等同于废。现在太子明摆着已经嫌弃姚家了,反信褚云攀。
那真的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不论是太子妃还是褚妙书,还是姚阳城和褚云攀。
“呵。”褚云攀在边上瞧着不由的冷冷一笑。怎么现在瞧着,他倒成了挖别人墙脚,明明有罪,却蒙敝主上偏袒的恶棍?
想着,褚云攀摸了摸鼻,嗯,还真是啊!
“请殿下不要询私。”姚阳城跪在那里说。
“请殿下不要询私!”汪成村跪下。
“此事,的确要避嫌。”兵部尚书乌峰微微一叹,也褚姚阳城给感动到了。
接着,廖首辅、上官修等朝臣全都朝着太子拱了拱手。
“你、你们……”太子黑了脸,气得脸都青了,狠狠地一拍惊堂木,“放肆!”
“殿下……”姚阳城跪在那里,老泪横溢。
大殿的气氛很是凝重。
后面的那些四品和五品的小官都不敢吱声。但却被姚阳城的忠诚所感染。
整个大殿充斥着太子被奸臣蒙蔽,忠臣被打压和无奈和悲伤之感。
特别是,姚阳城还是太子的老仗人,现在太子妃已经算是废了,褚妙书嚣张上位,十足的小人行径。这真是,不论是太子的内宅,还是朝堂,都是一副奸人上位,新人笑,旧人哭的悲惨局面。
“混帐东西!”太子暴喝一声,这老东西,竟敢逼迫他!
大殿随着他的恼火而颤了颤,姚阳城真加的悲伤了,脸上露出惨笑,眼瞧着姚阳城就要被太子发落了,外面突然响起李桂的声音:“殿下,蔡公公来了。”
太子怔了怔,整个大殿也是惊了惊。
蔡结来了!
那是正宣帝身边的一等一红人,他不是在正宣帝身边侍候么?居然来了?显现,眼前之事已经传到了正宣帝耳中。
正宣帝虽然病重,但还是偶尔能清醒一下的。
太子一惊,皱了皱眉头:“请。”
不一会儿,就见蔡结走进来,朝着太子拱了拱手:“殿下,镇西侯与流匪之事皇上已经听说了。”
太子俊脸微沉,点头:“啊,竟然叫父皇烦心了。”
蔡结转身看着褚云攀,笑着弯腰道:“皇上自当相信侯爷,如何会相信流匪所言。但既然生出这种事端来,自当还侯爷一个清白,没得到最后,侯爷身上还蒙着这些污点。”
褚云攀点头:“皇上说得是。”
蔡结微微一笑:“侯爷是清白的,那便让所有人瞧得清清楚楚。姚大人是这个意思吧!”
“当然。”姚阳城抹了抹老泪,“老臣……老臣一心为殿下,为皇上着想……”
太子脸黑了黑。
蔡结道:“大理寺卿为人刚直不阿,殿下想着这一层,所以才没叫避嫌。并非殿下要袒护谁。皇上说,既然事情闹开了,关乎侯爷清誉,那就好好地、明明白白地审理清楚。所以,便决定,让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一起审理此案,殿下,如此可好?”
太子一惊,这一翻话,真是把他的面子里子全都照顾到了。
下面的大臣们也是惊了惊,这是三司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