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卧室里。”
褚云攀走进卧室,只见小圆桌上放着一个碟子,上面是一块红艳艳的西瓜。
褚云攀拿起来,正要吃,忽地看到予阳坐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褚云攀瞪他:“走开,不给你。”
予阳瞬间扎心了。
……
第二天一早,众官员即使还未上朝,已经知道冯大将军被斩之事。
众臣入朝,正宣帝坐在龙椅之上,把应城之事说了。
朝臣连声说着好话:“冯大将军殉国,何等悲痛。但下面还有几位冯小将军,个个痛猛,一定会替咱们大齐守住应城。”
“上次微臣去监军,也看过几位冯小将军的英姿,个个都是良将。现在正是他们发挥的时候。”
众臣不住地说着好话,夸耀着。
但上首的正宣帝神色却没有得到缓和。
“皇上!”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叟出列。此人正是被斩杀的冯大将军的父亲,今年已经七十高龄了。
冯老将军一脸悲痛之色:“请皇上允许,老臣再次出征吧!”
周围的朝臣一怔。上首的正宣帝毫不犹豫地道:“好,爱卿去吧!”
冯老将军连忙跪下磕头,朝臣们又是一连串地夸赞,说他老当益壮云云。
正宣帝揉了揉太阳穴,又望向一傍的康王和许将军:“你们俩尽快赶回西北。守住那一边,没得西鲁攻不下应城反攻西北。”
康王和许将军连忙领命。
正宣帝吐出一口气来,冯大将军虽然死了,但老将军经验老到,有他去那边坐阵,一切自然会稳妥下来。
西北这边又多了个许大实,不会有问题的。
正宣帝缓了缓心情,这才望向一边的张赞和户部侍郎姚里。
“皇上!”姚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是个四十出头的瘦小中年男子。
“审得如何了?”正宣帝却是望向张赞。
“叶鹤文全然不清楚他们内里如何操作。他说因为信任许瑞,所以把户籍书交给了许瑞。他当时只觉得许瑞本事,究竟如何操作,他不得而知。许瑞和姚大人都招,一个贿洛,一个受钱!”张赞说着,便摇了摇头。
正宣帝冷冷地扫视着姚里。
“微臣……有负皇恩。”姚里脸色铁青。此事,是太子交待他做的。但他当然不能咬出太子来,只能自己把这锅给背了!谎称是受了钱,“微臣……一时贪钱,收了许瑞一千两银子。”
周围的官员们听着却是皱了皱眉,就为了一千两?
这姚家,可是名门望族,而且还是百年书香门第,低蕴厚重,这般眼皮子浅?
“回皇上,没有搜到姚大人收钱的证据和线索,也没有守到那笔钱。”张赞如实禀报,却也是点到即止。
“钱……花……花掉了!”姚里一咬牙道。
张赞只深深地看了姚里一眼。他已经查出来了,许瑞多次出入太子府。相信皇上也查出来了。
正宣帝皱着眉,沉吟了一下,才冷哼一声,对张赞道:“此罪如何判?”
张赞拱手道:“鞭刑三十,革除官职!”
“去执行刑罚吧!”正宣帝冷声道。
立刻有两名侍卫进来,把姚里给拖了下去。
站在一傍的梁王脸色冷如寒霜,魅艳的凤眸掠过嘲讽的冷光,还是舍不得动太子啊!
正宣帝瞧着梁王那冷冰冰的脸色,便皱了皱眉,又是微微一叹。
朝上商议了一阵春涝的事情,就退朝了。
正宣帝扶着蔡结的手回到御书房,坐在大大的龙案后,花白的眉便深深地皱起来。
想了想,就道:“梁王呢?”
“该是回去了吧。”蔡结道,“刚刚一散朝,梁王殿就出去了,不知现在出宫了没有。”
正宣帝微叹一声,深思了一会才说:“城郊不是有一座带着热汤泉的庄子?”
“是的。”蔡结点头。
那座庄子是皇上入冬避寒的地方,不但环境清幽,还有热汤泉,在这个地势里出现热汤泉,实在罕见。
“把这个送梁王。”正宣帝说。
“奴才这就去。”蔡结最是知道正宣帝的心事,立刻转身退出了书房。
蔡结出了御书之后,就去追梁王。
终于在宫门附近的马棚看到了人,梁王正在牵着他的红马出来。
“殿下。”蔡结躬身上前:“皇上郊外有一个带着热汤泉的庄子……”
“不要!”梁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冷笑,“这种带着热汤泉的,本王已经有一个了。这个就留着给父皇冬日避寒用吧!”
说完,就翻身上马,一甩马鞭,疾驰而去。
蔡结看着梁王远去的背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但梁王都说有了,总不能硬塞给他,想了想,只能离开。
御书房里,正宣帝正独自在下棋,听到声响就抬起头来:“如何,可见到人了?”
蔡结躬身上前:“回皇上……殿下说……他已经有一个这样的庄子了。”
正宣帝深深地皱起了眉。
想到自己好像偏心太子了,对于梁王,总觉得亏欠了。但梁王却不要他的东西,正宣帝心里别提多不得劲。
对于这个儿子,他向来就觉得亏欠,也对先皇后和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