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梁锦怡跟你说什么了?”
方霖刚忙完工作,才在护士站喝了一口水,耳边就响起许柏辰的声音。
“没聊什么?”方霖端着水杯,“教授,你怎么知道我们聊天了?你在远处偷看啊?啧啧。”
“我哪有偷看。”许柏辰解释,我去办公室的时候,看着你俩在走廊里说话。
“梁医生说她没有和你恋爱。”方霖表示有些惋惜地说着:“她还说,她要出国了。”
许柏辰明了地点了点头,似乎对梁锦怡做的决定表示支持。
“教授,你有舍不得吗?是不是舍不得梁医生走啊?”
许柏辰目光一凝地看着方霖,“你脑子有病啊?干嘛总扯上我和梁锦怡?”
“我是觉得你们俩很相配,A对A的感觉。”
“我是A,那你是什么?”
“我当然是C了。”方霖自愧不如,“不过我会向着A努力的。”
许柏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用一种警告的语气冲方霖命令,“以后不准在说我和梁锦怡了,今天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那瞎胡说,也就不会有尴尬的场面了。”
方霖抿抿唇,皮笑肉不笑地应着,“好。”
……
警笛划破了急诊室的空气,又有重大车祸伤者被送进了医院,这次随行的人是警察。
“伤者是一名罪犯,逃跑的时候在东原大桥出了车祸。”警察说着。
“先送急症室。”
“呼噜噜……”移动病床的车轮在地板上摩擦出急促的声音,接到通知的医生也已经赶来急症室了。
因为病人是罪犯,所以手腕被铐在病床上,操作有些不方便,但大家还是尽力抢救伤者。
许柏辰和方霖赶来的时候,急症室的医生已经为伤者做了紧急处理。
许柏辰拿听诊器很快就检查出伤者主动脉内部撕裂,有血液在主动脉壁层之间流动,
许柏辰眉头蹙起,看了眼显示器上显示的图像,摘下了听诊器。“马上申请手术室,还要验血,情况很急。”
“是。”方霖积极应下后,跑去做准备了。
“那个……”急诊医生向许柏辰汇报。“病人可能是HIV感染者。”
“可能?”许柏辰不懂急诊医生什么意思?
“警察说他是吸毒和贩毒者,所以……”
“先验血。”许柏辰看了眼伤者,“先验血确定是否携带HIV。”
正要来抽血的护士刚好走过来,在听到伤者有可能是艾滋病人时,脸刷的一下白了,端着盘子的手不停地发抖。
许柏辰看着瑟瑟发抖的护士,咽了口气,戴上手套亲自为病人抽了血,在注入到试验管里。
“拿去送检验室。”许柏辰将血样交给身边的医生,示意他亲自送过去。
虽然大家心里都有些惶恐,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做。
他们都是南城医院的精英,医品和医德都是经得起考验的。
病人检验结果出来证实的确是HIV感染者, 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方霖积极申请到手术室后,回来听说伤者是HIV感染者,刚刚还积极的心情,也开始变得迟缓。
“教授,这还需要救吗?”有年轻的实习生向许柏辰问着,“反正都是犯人,就当是他罪有应得了。”
许柏辰眉头紧蹙,看着向他提问的实习生,“一个人有没有罪,不应该是由我们来判决的。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喜欢审判,那你去做法官好了。”
实习生不敢在说话了,但心里依旧是不服。
有穿上防护服的检验科医生来将伤者推去照CT,CT出来后,就该是讨论如何做手术了。
“伤者锁骨下的上胸廓的一侧大动脉撕裂,随时都有可能破损,导致供血不足而死亡,所以……”许柏辰站在众人面前,“你们谁愿意来?”
大家都沉默着低下了头,换做平时,一个个的恨不得削尖脑袋钻进许柏辰的手术室,但是因为现在艾滋病病人,心里说不畏惧怎么可能?
就算医生的工作再怎么的神圣,但也只是一份工作。
大家都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果一不小心感染上了这个,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白大褂承载着的是责任,但白大褂下的肉躯也只不过是普通人,除了每天在医院繁忙,大家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爱的人和被爱的人,谁也担不起手一滑就可能毁掉一生的风险。
所以,迟疑,是人的潜意识反映。
“没有人来吗?”许柏辰没想到会是这样尴尬的局面,他一个人也完成不了一台手术呀?
“如果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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