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浩出去,不一会儿就领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进来,介绍道:“他叫王大佑,歙县人,为人还算机敏。”
苏玉畹打量了一下王大佑,见他面貌普通,属于走到人群里就找不着的那种人,而且面相十分老实忠厚,一看就是那种极能让人信服的人,十分满意,对吴正浩道:“行,就是他了。”
吴正浩以前在镖局里吃过大亏,自从进了苏家之后,不是主子自己吩咐的事,他从来不乱打听。这会子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他也不好奇苏玉畹叫王大佑做什么,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王大佑不由得有些不安,额头上都冒出汗来。
苏玉畹不由笑了起来,指着旁边的椅子道:“你坐下说话吧。”
王大佑赶紧低头作揖:“小人不敢。”却是怎么也不敢坐。
还是立春在一旁说了一句;“姑娘叫你坐,你就坐下。”
王大佑这才侧着身子在椅子上坐了,只敢坐下椅沿,腰杆还挺得笔直,眼睛却不敢乱看,紧紧地盯着地下,唯恐冒犯了苏玉畹。
苏玉畹见他这样子,眉头不由拧了一拧,问他道:“你家中还有何人?为何到我家来做护卫?”
因着休宁苏家老宅那边需要人看守,故而苏玉畹携母亲、弟弟到徽州府来时,只带了一部分护卫,安置妥当了之后才叫吴正浩在徽州府招了些人。这王大佑就是那一批进来的。他到苏府来做护卫不过才几天,故而对苏府的主子并不熟悉。
王大佑见苏玉畹问他家中情况,越发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我、我家还有一个老娘、一个十岁大的妹妹,再没他人。我从小跟我爹学了些拳脚。因家中日子过得艰难,妹妹身患哮喘,看病花费颇大,靠佃田来种根本维持不了生计,故而才到府城来找事做。正巧府上招人,待遇极好,我便自卖自身,到府上来做护卫。”
苏玉畹见他开始因为紧张有些结巴,说到后面便顺溜起来,逻辑清晰,说话极有条理。而且一个男子,为了妹妹放弃自由,卖身为奴,想来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心里的那点不满意也渐渐消散了。
她道:“我这府上的规矩,想来吴叔也跟你说过吧?平日做好份内之事,便可拿到满月月例。如主人另有吩咐,把事情做得让主子满意的,还会另有赏钱。”
“是,吴叔说过。”王大佑道,神情比起最开始来,要放松许多。
“如今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去做,不知你可愿意?”
王大佑终于抬起头来,看了苏玉畹一眼,可眼睛抬到一半,他似乎意识到不妥,便又赶紧低下头去,说话又结巴起来:“但、但凭姑娘吩、吩咐。”
苏玉畹知道,像王大佑这种有良心的人,如果不把事情跟他说清楚,让他误会所办的事是害人的勾当,他定然不会好好去办。
她沉吟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便道:“我们府上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我父亲去世没多久,叔父欲夺家产,苦苦相逼,我们被逼得没办法,这才离开故土,搬到这府城来住。我一个弱女子,只想将现有的家业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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