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暴戾杀气让她颤抖,她才想起这位瞎了眼的王爷,可是实实在在统领过千军万马杀过人的!自己不过是蝼蚁一般的人,被他杀了也没人会为自己讨什么公道的!
文桐已连忙上来磕头道:“王爷息怒,看在王妃面子上,且饶了她吧。”
李知珉冷冷道:“滚!让她明天就滚回洛阳去!告诉王妃,下次换个知趣点会办事的人来!什么玩意儿,管到爷头上来了。”
王妈妈满面羞惭被文桐带了出来,才出来文桐便叫丫鬟拿了冰过来给王妈妈敷着,安慰她道:“没破皮,用冰敷过,一会子再上些药酒,明儿应该就不肿了,就是颜色恐怕要半个月才能褪,我们这边有上好的治鞭伤的药,妈妈一会子拿回去,晚上擦上,好得快一些。
王妈妈捂着火烧火燎的脸,看到小丫鬟们拿着冰袋过来替她敷上,果然感觉舒服了许多,她原本觉得羞惭,但看到这些伺候的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轻声问文桐:“文公公,王爷经常这样?”
文桐脸上有些尴尬道:“平日里王爷对咱们这些宫里出来的老人儿,还是挺尊重的,今儿对妈妈这样,应该也是药性上来了……”
“药?”王妈妈敏感想到适才进去的那股奇怪的甜香。
文桐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遮掩道:“也就是些助兴的药罢了,只是吃着口渴,妈妈来得不是时候,适才我也说了妈妈最好在多等等,王爷性子上来了,就有些不管不顾的,如今也还看在妈妈是王妃娘娘身边人的面子上了,否则那军中养出来的脾气,略有些违逆,那是动不动大杖打皮鞭抽的……妈妈略担待一二,回去也莫要和王妃说了,省得传到了宫里,娘娘又要担心。”
王妈妈忙道:“您说的是,咱们做底下人的,哪能说嚼主子舌头呢,这次多亏了公公在王爷跟前说话……”
文桐笑道:“都是一样为主子办事的,自然该同气连枝的,您老先歇着,我这就去让人把果子、土产都给备下,方便您老带回去。”
王妈妈却拉了他的手,悄悄塞了一锭银子:“有一事还得公公帮忙……王妃娘娘让老奴见见白夫人,说有些话要交代,这差事没办好,我这回去,可不好向王妃娘娘交代……”
文桐忙将那银子退回去:“妈妈千万别客气,若是一般的事儿,能帮我一定帮!只是这事儿……您不知道,王爷这一兴起,那都是没日没夜没个准儿的,这一折腾,起码要几天白夫人起不来,王爷又说了教您立刻回洛阳,若是明儿被他知道您还没走,那可是要死人的!”
王妈妈脸上十分为难:“这话没传到,连白夫人一面都没见上……我这回去,真没法交差。”
文桐也皱着眉头道:“您刚才不也在房里见到了吗?这王妃娘娘的话,您看,若是您对我放心,请您写下来,密封上了,等白夫人缓过来了,我立刻给您送去,保证绝不偷看,也不会耽误了您的事儿,您看如何?”一边又诉说难处:“妈妈您不知道,王爷这是军中养出来的脾气,军令如山倒,决不许人违逆的,我还想再活个几年,收养几个孩子呢……”
王妈妈嗟叹再三,看文桐噤若寒蝉,的确不敢,只得道:“好吧,公公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这信,自然当晚就到了李知珉手里,他打开看了眼,见里面无非是什么伺候好王爷,王妃娘娘是当你为妹妹看待的之类的话,冷笑一声扔火上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