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静宁没想到原本冷漠的男人会突然关心她起来了,这种神展开,她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
顿了几秒,荣静宁拒绝道:“不用不用,我就住在旁边的18幢,走几步就到了,不用劳烦先生了。”
18幢?
陆朝谈闻言,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条危险的弧度,果然是他的别墅,不对,应该说是他送给荣静宁的别墅才对。
那这么说,树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荣静宁了?
呵,荣静宁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本事,每一次见面她似乎都会给他一些“惊喜”。
而这次……
陆朝谈勾唇一笑,但眸中没有丝毫的笑意,周身都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她居然被人下药了,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被人下药呢?
此时,陆朝谈对荣静宁的厌恶已经完全覆盖住了他的理智,他甚至不去想为什么在她的房子里会出现一个长得像孩童一般的古怪男子,也不去想荣静宁和男子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就直接把她划分在了“不知检点”的女人范畴。
荣静宁见外面的男人一直沉默不语,试探性地问道:“先生?”
但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和时不时在耳畔拂过的夏日虫鸣。
荣静宁皱了皱眉,难道人已经走了?
“先生,你还在不在?先生?”
在连续唤了几声无果后,荣静宁彻底确信男人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她有些无语地抚了抚额头,自己到底遇到的是个什么人啊,前一秒还说要送自己回去的男人,怎么下一秒就翻脸走人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男人的心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理解。
荣静宁甩了甩自己又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浑身的不适感提醒她不能再多想下去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再冲一把冷水澡,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才行。
她紧了紧湿透的衣衫,谨慎地将头伸出冬青树外,在确定四下没人后,这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小跑着回了别墅。
就在荣静宁从出来的窗户跳进别墅的前一刻,陆朝谈也已经取到了想要的文件,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司机老张紧跟着陆朝谈的身后,虽然两人相隔了一小段距离,但是他依旧能感受到从总裁身上散发的森森寒意,冷得他禁不住全身打了个哆嗦。
什么情况?总裁不会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利想要把他解雇了吧?
别墅内,荣静宁解下浑身湿透的衣襟,给自己冲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冷水澡,这才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身体的不适感终于完全消除了,她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完后,仰面躺在了床上。
脑中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那个孩子模样凶手的外貌,想着明天一早就要到警局,将凶手的画像拼组出来,然后将他绳之于法!
与此同时,离别墅不远处的黑暗中,站着一抹小小的身影,看上去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但他暗沉的眼睛却近乎痴迷地盯着不远处十八幢别墅,嘴角勾起一抹异常诡谲的笑容。
由于今天在警局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又经历了这么惊险的一出,躺在床上的荣静宁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一个急促的电话让她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荣静宁有些困难地睁开了眼睛,瞥了眼窗外的天色,天际只隐隐透出点亮白,现在的时间估摸着不会超过六点。
是谁这么早打电话来?
她伸手向手机探去,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手机亮白的屏幕上的号码,是警局的电话。
荣静宁的眸光陡然一沉,头脑也完全清醒了过来,皱着眉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往往这个时候收到警局的电话,要不就是出了大案子,要不就是……死人了。
几分钟后,女人握着手机的手猛得一收力,指关节也跟着微微泛白。
昨天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在从玺园逃出去后没多久,居然又害死了一个年轻的女孩。
荣静宁有些懊恼地将手机狠狠丢在了床上,昨天都怪她一时大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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