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洛北冷着脸没有说话,救护车呜呜的声音,闪个不停的红灯,然后是ICU里的灯一直亮着,有人冲出来问:“谁是家属、谁是家属?”
“我!”
“我是!”
胡洛北和红着眼睛的郑司音几乎是同时应了声。
“血袋用完了,要血!”护士焦急地叫道,“你们俩,是孩子爸妈吧,谁的血型和孩子一致,跟我来!”
胡洛北上次和月牙儿做DNA匹配的时候做过测试,他知道自己和月牙儿不是一个血型,见郑司音愣着没动,忙推了她一下:“去啊!”
“我、我——”郑司音畏畏缩缩地说,“我不行……”
“怎么不行了?”
“我那个……我生理期!”郑司音说。
胡洛北的脸沉了下去:“我让你看着月牙儿,你看不住;现在月牙儿生命危在旦夕,你和我说生理期!”
她生理期昨晚还穿个情趣睡衣来他房间?
这还是孩子亲妈呢!
胡洛北心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当初月牙儿滑脚,莫子茜用尽全部的力气把她抛上来的时候,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和她比起来,无论是对宝宝,还是对月牙儿人,莫子茜都更像是一个做妈的。
胡洛北一把攥住郑司音的手:“少啰嗦,跟我来!”
“不、不——”郑司音奋力挣扎起来,她整个人都往地上赖,“洛北、洛北我求你了,你不能勉强我,我……”
“护士、护士!”胡洛北叫了一声,“来一针镇定剂,她受了打击,需要镇定一下。”
“不、不——”郑司音奋力再挣扎了一下,终于昏了过去。
护士拿了工具过来抽血。
片刻,护士有跑了回来,大声责备胡洛北:“你们这是怎么搞的!这名女士的血型和孩子根本不一样——你要害死孩子吗!”
“什么?”胡洛北脑子里嗡地一声:月牙儿和他的血型不符,但是DNA是匹配的,证明郑司音是他的女儿没有错;月牙儿的血型既然和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一样,那么就该与母亲相符。
但是现在,月牙儿的血型和郑司音也不一样!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郑司音不是月牙儿的母亲。如果郑司音不是月牙儿的生母,那么月牙儿,到底是他和谁的孩子?
护士没有管他,又冲了回去,大声嚷嚷:“血袋、血袋——这里需要A型血的血袋!”
“A型血”三个字让胡洛北心里一动:莫子茜也是A型,难道说、难道说……月牙儿竟然是他和莫子茜的女儿?
胡洛北觉得自己心脏那个位置剧烈地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