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想掐死你就算了。”官景逸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这话,可是看着前视镜里倒映出徐安然的苍白的小脸,他的心疼总是如同洪潮来临一般的,将他一切的理智乃至骄傲,全数淹没。
徐安然在后座委屈了嘟嘴,她本来就够难受的了,肚子痛的要命,昨天还不明不白的失了身子,现在还要受官景逸的气。
可是她能怨谁呢,主任为了救她受了伤,官景逸也是因为她被下了药才会对自己做那种事情的,徐安然谁都怨不得。
官景逸听到车的后座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徐安然虽然已经尽力在克制了,咬着唇,但是还是有细碎的声音从徐安然的唇齿间流出来。
官景逸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徐安然趴在后座上,将头埋进双臂之间,那瘦弱的身子,如同秋天即将被风吹落的枯叶,抖得不成样子。
官景逸的眸光忽而暗了下去,徐安然的委屈,她恨他占了她清白的身子,她还那么小……一切的一切,官景逸都懂,也对徐安然很是心疼。
可是现在,官景逸当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无法弥补的缺憾,做什么都显得是多此一举。
徐安然哭的累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官景逸很贴心的将暖风开很大,并且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徐安然的身上了。
徐安然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被官景逸抱下车,她本来想着自己走上楼,但是眼睛就是睁不开。
爷爷见到问了一句:“小安安这几天去哪了,怎么一直没见?还有祭祖的时候怎么不带她过去,你个小王八蛋,是不是还没拿小安安当自己人?”老爷子一边说着,手中的拐杖咚咚的戳着地板。
徐安然失踪的事情,官景逸对所有人吩咐下去不能对老爷子说,那些所谓的寻人启事的报纸和新闻更是不能出现在老爷子的面前,再加上老爷子生病以来对外界事情关注的比较少,不爱看电视也不爱看报纸,自然是不知道徐安然那天晚上被绑走的事情。
官景逸神色未动,只是抱着徐安然就往二楼走,只淡淡的留下一句:“你想多了,我们两个好得很!”
爷爷看着两个人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对身边的方叔疑惑的问道:“这俩人怎么回事啊最近,今天怎么还抱着安安回来的?”
方叔笑道:“老爷子,年轻的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去吧,四爷不是个心里没谱的人,您老人家现在就是应该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了。”
老爷子对方叔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放屁!”随后对张管家说道:“你去小安安上去看看,小安安怎么了?”
张管家对老爷子微微欠了身,说了一句:“是。”
楼梯转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官景逸的高大身影,把刚刚回过头去的老爷子吓了一大跳。
“你个小王八蛋,站在那里诚信吓我的吧?”
官景逸只觉得自己的眼角都在抽搐,老爷子年纪越大,反倒越来越孩子气了。
“张管家,给太太准备一碗红糖姜水,还有一个热水袋。”
张管家听到这,自然是明白了徐安然来了生理期,说:“好的先生,我马上准备。”
徐安然听到卧室的门想到,想到刚刚官景逸才出去,这会子想必是回来了。
橱子里的卫生巾没有了,徐安然这副样子又出不去,想来想去,虽说不好开口,但是也只能麻烦官景逸了。
坐在马桶上的徐安然听到外面,官景逸要是扔到桌子上的声音,咬了咬嘴唇,她试探的性的叫了一句:“是你吗?”
官景逸:“嗯。”
“那个柜子里没有卫生巾了,你能不能让管家或者家里的女孩子出去帮我买一趟?”徐安然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脸熟透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虽说她和官景逸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但是那也仅限于她意识混沌不清的状态,实际情况是,她和官景逸之间,一直存在着隐隐的距离,并且,他们两个人平常的相处模式,更像是长辈与晚辈之间。
所以徐安然真的很难开口。
官景逸答应的很痛快,仿佛是一件很自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你要什么牌子的?”官景逸起身拎起车钥匙,问道。
“随,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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