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其实并沒有看懂地图上画的是什么,她是在诈卢光,出了营门后,她便躲在一蓬灌木丛后,不多久果见卢光飞马追了出來,径直往南方去了,李晴煞是得意,拍了拍手,翻身上马跟了过去,卢光一心要追到李晴,催马甚急,他的马术又很一般,一直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要找的人其实就在他身后,
卢光到底是文人出身,一口气跑出四十里地,浑身就像散了架相似,心急火旺,口渴难耐,忽见山道旁有个茶铺,心中大喜,哪管他三七二十一,跳下马端起茶碗就喝,“咕咚、咕咚”一碗茶未尽,他忽觉头昏眼花,手脚发软,支持不住,这才惊叫了声:“不好,茶里有……毒。”一语未毕,早已昏倒在地,
卖茶的汉子笑道:“茶里沒毒,我靠什么吃呢。”他慢腾腾地弯下腰,搜遍卢光全身,只寻得了几枚铜钱,正骂晦气,猛然见到他的袖子里藏着一封公文,因为纸太薄,刚才竟沒发现,卖茶汉子也识得几个字,他把那公文囫囵地看了一边,连拍大腿说:“造化,造化,老子这回可要发达啦。”他笑呵呵地将那纸公文揣入怀中,将桌櫈碗炉等物收好,藏入附近的草丛里,扛起昏迷不醒的卢光望马背上放,
李晴就跟在卢光后面,他如何喝茶如何迷倒,那汉子如何搜他的身,又如何藏东西,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她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冷笑,暗想:“这都用的些什么人,书生做派,迂腐至极,愚蠢的可笑,这荒郊野地的,无村无落,哪來的茶铺,卖茶贼蠢,喝茶的更蠢,那个把蠢人当心腹的更是蠢的沒边了。”
那汉子把卢光扛到他的马上,正牵着要走,李晴突然现身跳了出來,一声咳嗽,笑盈盈地追了过去,那汉子被她这冷不丁地一声咳嗽,吓得双膝一软,差点沒跌趴下,
李晴哈哈大笑,汉子闻声是个女子,胆子大了起來,转过身看果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于是更加有恃无恐,他拉着马缰喝道:“臭丫头,你少管闲事。”李晴见他小瞧自己,不觉心头恼怒,暗中取出弹弓,望定他屁股就是一下,
“哎哟哟。”汉子捂着屁股跳了起來,
李晴哈哈大笑起來,
那汉子看清是李晴在背后搞鬼,恼羞成怒道:“臭丫头,这是你自己找死。”说着他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气势汹汹地逼了上來,
李晴冷笑一声,随手丢了弹弓和马鞭,把腰带一系,大踏步迎了上去,那汉子见她來的生猛,心中不觉生出怯意,一愣神的功夫,就遭了李晴的道儿,被她一记弹腿踢中了手腕,“哎哟哟……”汉子撒手丢了手中的匕首,捂着手腕抹头就跑,李晴跳起來,望他后背就是一脚,踢的那汉子摔个狗啃泥,
那汉眼见不敌,眼珠一转,扑通跪地哀求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人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我这是迫不得已才做贼的啊。”说罢连连叩头,
李晴拍拍手得意地笑道:“收起你这一套,唬三岁小孩呢,谁信呐。”
话音未落,那汉忽然抓起一把土朝面砸來,李晴大惊忙横臂挡眼,那汉大吼一声向前一扑,用头撞在李晴的小腹上,不待李晴起身,他便抱着她的腰压了上去,望她的脸又亲又吻,李晴虽会些武功,到底实战经验缺乏,如今突然被一个男子抱住猥亵,顿时手足无措,心乱脚软,除了喊叫救命竟是无计可施,
那汉使阴招放倒李晴,对她又亲又吻,无非是想乱敌心神,好趁机逃命,因为他看出,凭拳脚功夫,自己不是这女子的对手,他沒料到的是,李晴虽然拳脚上有些功夫,临战经验实在太差,被他这下流招式一逼竟然束手无策,眼见她肤色嫩白,娇美可人,那汉子禁不住浑身燥热,淫心大起,他将李晴双手用膝盖压住,便來扯她的衣裙,
李晴又惊又恐,大声尖叫起來,
恰在此时,一条软鞭悄无声息地抽向汉子的后背,
“啪。”汉子的背上显出一道血痕,
“啪。”汉子的脸上显出一道血痕,
“啪,啪,啪。”……
鞭子如雨点般抽下來,那汉就像小丑一样跳个不停,浑身上下早已经多了十几条鞭痕,鞭鞭见血,
“大姐,我再也不敢啦。”那汉抱头跪在地上,哀声告饶,
抽打他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锦衣少妇,面色温润,白里通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满面怒容,她手上用的是一条一丈长的皮鞭,鞭稍虽长,但在她手里却像活了一样,忽上忽下,忽走忽由,指哪打哪,
在她身后站着七八个劲装大汉,众人都焦灼地看着她惩治那个大汉,众人似乎认识这个汉子,有人脸上露出同情他的眼色,但谁也不敢说话,
一个四旬上下的汉子上前扶起李晴,李晴像遇见毒蛇一样,赶紧打开他的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胸,把身子蜷缩成一团,
少妇收起鞭子,安慰李晴道:“有姐在,你别怕。”
李晴眼色木然,一言不吭,
少妇看了眼那汉子心中怒火又起,抖鞭又要抽打他,身后众人一起求情道:“大当家,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上,饶他一条命吧。”
那汉闻言不觉泪下來了,连叩头道:“几位哥哥,不要为小弟求情,小弟犯了戒规,打死活该。”
少妇闻言更恨,咬牙切齿道:“你有种啊,你既然知道戒规,还敢触犯,他们说你在此打劫害人,我还不信,行云龙,你今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那汉道:“姐,你要这样说就冤死人了,这老头那是什么好人,他根本就是契丹人的奸细,为国除害,匹夫有责,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那少妇心中生疑,停了手中的鞭子,指着昏迷不醒的卢光问道:“他是契丹人的奸细。”那汉子一骨碌爬起來,从袖子里掏出那封公文,道:“你不信自己看,这不但是个奸细,还是个头头哩,这下咱们可发达了。”
少妇夺过公文,仔细看过,脸色顿然一沉,吩咐左右道:“把这两个人带回山寨。”
……
李秀元不久从号山交涉回來,随行带回了号山的一位头领,绰号“行云龙”,杨昊问他:“你來我营中,能做的了你家大头领的主吗。”
行云龙嬉笑道:“不能做主,我來做甚,莫看我坐的只是山寨中的第七把交椅,小爷的面子大着咧。”
杨昊道:“你面子有多大,拿你能换回我要的人吗。”
行云龙撇撇嘴道:“换那个老头可以,那个女的嘛,谁都知道她价值千金哩。”
杨昊道:“千金何足道,你要多少钱才能放人。”
行云龙伸出五指翻了一翻:“不多,不多,一百万两。”
杨昊说:“我们契丹人沒有铸造好的官银,我有一百箱珠宝,不知道能否抵得上你要的一百万两银子。”
行云龙傲慢地擦了下鼻子:“那得先让我验验货。”
一旁张伯中喝道:“领七寨主去验货。”
大帐外摆列着整整一百箱珠宝,一箱箱打开,光芒耀眼,行云龙心里嘀咕:乖乖,这一箱至少也值一万五六,可恨这帮鞑子掠了这么多浮财,又想:不义之财不取,天理难容,
于是回來对杨昊说:“小爷一时眼花,也数不清多少,念你们远道而來,大差不差吧,我看就这么定了吧,小爷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正要走,张伯中喝了一声:“且慢,“
惊得行云龙一个激灵,强作镇定道:“唤我何事。”
张伯中道:“就这么走了,不怕我们回头把珠宝调换了,我看你还是贴张封条吧。”
行云龙一想对呀,我怎么沒想到呢,心里叫苦,嘴上仍然很硬:“这位先生看來是个帐房出身,心真细呀,罢了,你们力求稳妥,那小爷就费点事帮帮你们。”
张伯中说声:“笔墨伺候。”
侍卫端上笔墨,行云龙甩甩手臂,捏了捏手指,嘴里咕哝道:“小爷从小不爱写字,日久天长,生疏了,生疏了。”他取笔在手,转了转眼珠子,已经有了词,在字条上写着:号山大寨财物,外人不得擅取,七爷行云龙谨立,年月日,
刚写完,就被东方兰劈手夺了去,献于张伯中案前,张伯中看过,冲杨昊点点头,
张伯中断喝一声:“把这贼囚先行拘押。”
行云龙高叫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张伯中道:“借你的字迹给你的姐姐寨主写封信,请她來我营中做客。”
行云龙这才恍然大悟,大笑道:“好,好,好,老子年年打雁,不想让雁啄了眼,报应,报应啊。”又哭又笑,被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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