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三姑四丈呢,一家伙都來,你都咋弄。”薄莱豪气地把手一挥,道:“那就來个连锅端,怕他娘。”
刘盘在薄莱屁股上踹了一脚,喷着粗气骂道:“你娘的有甚手段,就这大口气,天狼军有多少人,三十万呐,來一半也有十五万,弄死你娘的。”
郑华泰说:“莫说來一半,來五万人就够咱头疼的了,各营都疲惫的厉害,那里还能接战,大统领,军师,这仗不能打呀。”
大支迩道:“俺也不主张打。”
张伯中捻须笑道:“你不想打,人家就不打了,真的有五万天狼军摆在面前,咋办。”
薄莱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说:“不能打,咱就撤呗,害怕城里那边货追來不成。”
刘盘瞪了他一眼,吼道:“撤,就这么撤啦。”
薄莱不敢直视他,怯怯地说:“打又不能打,撤又不甘心,那当如何是好。”
大支迩用拳猛力一捶,道:“可恨,可恨,咱种树,他摘桃,可恨,可恨。”
郑华泰瞧了一眼杨昊,有看了看张伯中,笑道:“大支迩莫要烦恼,大统领和军师已有计策。”
刘盘道:“若有计策就快说,这么憋着,可不熬死人了。”
薄莱咕哝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急,大统领就不急,军师就不急。”
刘盘怒吼了一声,指着东方青和东方兰兄弟说:“谁打这厮一拳,我送他一匹骏马。”东方兰道:“要马何用,把你营里的美人送我几个,我便助你。”
刘盘笑道:“你娃的,毛沒长齐,要那货作甚。”
众皆大笑,张伯中忽肃色说道:“笑归笑,各人回营后立即收拾,将兵马分作两拨,老弱病残者为一营,守着辎重,强健善战的另组一营,由你们直接管领,准备跃马扬鞭跟他娘的干一场。”
众人轰然起立,齐声应诺,
杨昊叮嘱道:“若來,必是精锐,万不可大意。”
大支迩笑道:“怕他,就是天王老子來,老子也要啃下他一块肉來。”
……
那日,隐逸啜从克拉热府邸出來后,径直回府,关闭四门,深居不出,都督陆蒙撒在他府邸四周的密探一连数日探不到名堂,回报了克拉热,克拉热闻听,笑对陆蒙说道:“你是高看他了,说他有点心眼,我信,但他却是个沒胆量的,眼下城还在你我手中,他敢轻举妄动,借他两个胆。”
陆蒙沉思片刻,说道:“主公真要告求回鹘。”
克拉热道:“不如此,难过此关。”
陆蒙还待言语,被克拉热止住,无奈地先叹息一声,说道:“我岂不知这其中的坏处,怕这就是天意吧。”
陆蒙道:“只恐彰信可汗心有心无力。”
克拉热笑道:“你莫小看了他,他会有办法的。”
克拉热的求救特使由密道出城,昼夜不息,來到回鹘王庭,彰信可汗升帐接见,不敢自专,乃召诸元老共商出兵事宜,不想众元老齐声反对:
纳言长老道:“大石城名为藩属,实为一国,平日不见他的供奉,危难之际,却要我儿郎为他厮杀,哪有这等便宜。”
桫椤长老道:“那契丹人兵马正旺,正宜施羁縻之策,怎好为外人而交恶。”
衲颜长老道:“今夏大旱,入冬必有白灾,可汗不忧部族生计,却忧宿敌生死,老汉活了八十岁,不知可汗此意为何。”
牟隆长老道:“阿热日夜袭扰我西北,屠戮诸部,牛羊子女,被掠去多少,可汗说兵不敷用不肯征剿,今日哪來兵去与契丹人开战。”
彰信可汗受了一肚子气,回金帐后大发脾气,鞭打仆奴数人,可敦跪问何故,彰信可汗怒骂道:“老朽误国,黠戛斯,边僻小族,民穷人寡,族未开化;阿热,莽撞小人也,有胆无心,有勇无量;能耐我何,契丹,心腹之患,此刻不除,国无宁日。”
可敦赔笑道:“年纪大了,未免固执,可汗何不请掘罗勿大人商议。”
可汗闻言,不屑地哼了声:“掘罗勿,你那表兄,他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会耍点小聪明罢了。”
可敦柔声解劝道:“他做国使多年,熟悉沙陀、契丹和坚昆,且听他一言,纳与不纳,还不是你可汗决断。”因见彰信可汗并无发对,可敦便示意贴身女官去请宰相掘罗勿來,少卿随驾护卫官來报,掘罗勿帐外求见,可敦遂向丈夫蹲礼告别,
掘罗勿在彰信可汗帐中密谈了一个时辰方出,时天色已晚,掘罗勿径直回府,他那府邸也是仿照中原样式建造,雕梁画栋,十分奢华,
偏院书房里此刻正有一人在焦急地转來转去,闻听掘罗勿回府,忙央人求见,掘罗勿换了一身便装,方命人将他带进书房,待那人舞蹈行礼已毕,方说道:“你收拾一下行装,明日便回大石城,向你家主公领功请赏去吧。”
使臣闻言大喜,又问:“不知是哪位王统军前來,请宰相大人示下,好回我主公。”
掘罗勿笑道:“乃是一位赤发、绿瞳的异姓王,万不可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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