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明鉴,也正是因得此事,谢长史和秦王皆对丞相深以为耻,亦知晓先王是错信了小人,方落得一身骂名。我来东平国之前,秦王曾对我千叮万嘱,令我务必救出大王,以承继国祚,重振声名。大王,若秦王果真容不得诸侯,又何以在夺下雒阳之后厚待诸侯,遣大长公主去与济北王和谈?二州诸侯得以集结成军,岂非正是秦王信任所致?论亲疏,这些诸侯与大王皆血亲,济北王举事之时,还以为先王报仇为号。可大王身陷囹圄之后,除了东平国自己这两万兵马,可有一人回头来救大王?这两万兵马就算来到了范县,也仍有人打算因一己之私弃大王不顾!相较之下,还不如秦王待大王仍有叔侄之情,岂非教人欷歔?”
司马敛看着我,面色不定。
张弥之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镇定,怒视着我,嘴里喋喋不休地骂道:“妖妇!你颠倒黑白诬陷忠良,我……”
话没说完,突然,一把刀直直透入了他的胸口。
张弥之瞪大了眼睛,抬眼望着前方。
司马敛冷冷地看着他,手握刀柄。
众人皆震惊,看着张弥之口吐鲜血,脸上的不甘之色渐渐变得灰败。
少顷,司马敛把刀拔了出来,张弥之倒了下去。
司马敛不紧不慢地将刀上的血迹在张弥之的衣服上擦干净,收入鞘中。
“拖出去。”他对左右吩咐道,“运回无盐城,曝尸三月,不得收敛。”
侍从应下,忙将张弥之尸首拖了出去。
“回击雒阳之事,不宜拖延。”司马敛转过来,对老张说,“明日便可开拔,未知天师这边如何?”
他说话这语气有几分恭敬,显然也是被方才那场幻术所镇住,不明就里,当真以为老张有法术,
老张道:“明光道亦仍可与东平国弟兄共击兖州。”
我看老张一眼,心中有些诧异。
“如此甚好。”司马敛道,说罢,看了看我,“云夫人有何见解?”
我说:“虽然我等手上有任城王和高平王,但二者兵马折损,当下加起来不过两万。相比之下,济北王有十万,若不用些手段,只怕难以越过。”
“用甚手段?”司马敛道。
“济北王的家眷都在明光道手中,可以此谈判,劝济北王投降。”我说。
“只怕此法行不通。”薛尚忽而插话道,“蒋亢昨日来到范县时,将济北王家眷也带了来,已经交给了济北王的人带往兖州去了。”
听得这话,众人皆吃惊。
“当真?”我不解,“蒋亢为何如此?”
“恐怕也是为了结盟。”这时,老张道,“我等今日潜入城中时,线人也曾禀报此事。我教占了鲁国、济北国、东平国,蒋亢与济北王媾和,兖州诸侯甚是不满,蒋亢以示以善意,缓和诸侯情绪。”
司马敛哼一声,冷笑:“济北王打的好主意,将自家家眷接走,却当孤死了一般。”
我沉吟,道:“如此,我等唯有加紧出发,奇袭济北王,方可破此局。”
众人无异议,又商议一番之后,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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