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打开一包不辣的猪肉干,递给纤华,纤华吃了一口,摇摇头,说:“不好吃。”自己动手打开另一包榴梿酥,津津有味吃起来。
刘懿收好金饰盒子,把吃的箱子都打开,一样一点,弄了十几份,她知道陈维政的做法,买这些回来就是要给大家都尝尝,陈维政越来越象农村大家族的家长。
陈维政问刘裕怎么会有回庆山读高中的想法,刘裕问陈维政怎么知道,陈维政说有人告诉他了。刘裕告诉陈维政,初中毕业班的老师说,自己是农村户口,高中毕业后必须返回原籍才能参加高考,既然迟早都要回去,不如早点回去,还会在当地,结识一批跟自己同呼吸共命运的好朋友好同学。
陈维政说现在是八一中学想留你下来,继续在这里学习,因为你肯定能够成为他们学校的骄傲,肖伯伯更是对你希望很大,也希望你能留下。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房产证下个月就能够办好,房主就是刘裕,到时要转户口进来很容易。不过话说在前面,成为平南市的城市平民不如庆山县龙山镇的农民多多,做农民起码有自己的几亩土地,城市平民就是典型的无产阶级。
刘裕说:“户口我不会迁来平南,我不想成为这种无聊的城市平民,我在老刘家村,有地有房有根基,没必要在平南,做个受人歧视的农民工进城。在八一中学读完高中没问题,到时再回庆山参加高考就行。”
陈维政很赞赏的拍拍小裕的肩头,他的想法也是这样,他是龙山陈村的农民,这一辈子都是龙山陈村的农民,儿子华峥也是龙山陈村的农民,身份证上用一长串的数字规定了他这辈子属于陈村,很难改变。从女儿打开的榴梿酥包装里,拿出一块榴梿酥,摒住呼吸,扔进嘴里,嚼了两口,希望能找到女儿喜欢的味道,结果,很遗憾,除了臭味还是臭味。
陈维政说:“我们是农民,从骨子里就是典型的农民,有时候,我们的思维方式与城市人有很大的差别,这种差别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们有土地,即使遇到再困难的事,只要想到我们还有属于自己的那点土地,就知道,还有活路。经常在新闻媒体上看到有人跳楼卧轨,上天入地,但是这些人很少是农民。因为他们没有土地,一旦失去赖以生存的工作,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农民也有一个致命点,那就是失去土地。失去土地的农民是最悲哀的农民,城市周边被城市吞噬的农民就是典型的牺牲品,他们得到了赔偿,在一定时期内显得很有钱,但是,等待他们的迟早是悲剧。”
刘裕点点头说:“去年我跟奶奶来平南时,老刘家有人想买我们的土地,克美叔帮我们拒绝了,现在克美叔和堂婶两个人种着我们家和他们家的所有地,虽然辛苦,却乐在其中。刘文哥在龙山电池厂,已经做到财务总监,前两天文哥给我打电话,要我暑假回去收割水稻,说农民总得做点农民的事,我准备这两天就和奶奶回去,把华峥和纤华带回去,涂一身泥巴,晒一脸阳光,那才是我们的本色。”
陈维政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刘裕,突然发现,刘裕长大了,十五岁的刘裕,不只是个子长到一米七,心智也渐渐接近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维。
刘懿一脸含笑,听着刘裕说话,曾经一度,把弟弟带大,是她的最大目标,现在弟弟已经表现得十分成熟,她到又觉得弟弟有点陌生了。她也很想带着孩子们一起回去,但是不行,她们单位几个重要培训班,都放在七八月份,张志和上台后,对干部的管理比刘德厚更加严格,思想作风的规范更严谨,党校的工作,比过去更多更重要。陈小美作为市党校的常务副校长,把大量的后勤工作交给刘懿,刘懿在单位的地位,与曰俱增。
这两天,莫娇也将调来平南党校。五楼区杰那套房子,转给了莫娇,莫娇说那是自己的小天地,张正平说了,平时让她多回市委宿舍,陪陪老爹老娘。区杰一家,搬进了军区大院,区少将如今与肖伯伯、叶三哥做邻居,食有鱼,出有车,已经不同往昔。
陈维政问刘懿,到底黎卉生了个什么?刘懿摇摇头,感叹说天下还有这种做大舅舅的!三月份就生了,是个儿子,六月底,吕苇也生了个儿子,现在半山园,那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热闹。过两天,黎卉就要去新明国,这半年,清水公安局她爸的的一个下属,治安大队的副队长陶范,辞职去了新明国,在公安部当任黎卉的下手,也幸好有他,黎卉才在国内安安然然的呆了半年。陶范这个人,生姓狂爆,据说,这段时间跟佛寺的偷税漏税干上了,黎卉说自己再不去居中协调,新明国五十万和尚,活命下来的能有五个,就算是对得起佛祖。
陈维政哑然失笑,让和尚庙交税,这也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