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国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用被陷害,交学费的借口要国家来买这个单。”
“国家不会帮他们买这个单吧?”小松问。
“会的。”陈维政说:“在大家族眼里,家即是国,国即是家,公民是家奴,公仆是家主。银行就是他们的钱袋子,你说有谁想过要还钱给自己的钱袋子。”
“老百姓不会同意的。”小松说。
“老百姓是无所谓的,这几百个亿看起来数目不小,真正分摊到每个人头上,人均不过是几十块钱,这几十块钱,即使没有亏损也不会落在老百姓个人头上。”陈维政说:“中国的老百姓几千年来就比较缺少主人翁精神。过去国家是皇帝的,现在国家是公务员的,就没有一天是老百姓的。”
“那怎么才能把这几百个亿的窟窿补上。”小松问。
“多印一点钱就是。”陈维政说:“这几十年,三分钱一个的鸡蛋升到一元一个,这几十倍的差额就是多印出来的这些水分。老百姓不知道,每次大家族做了混账事,都是老百姓帮他们买单。这次也一样!所以我挣这些大家族的钱,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我是巧取,他们是豪夺。”
“听起来好象是这样,不过我不相信会一直这样下去。”小松说:“龙山电池不生产,下行企业没有电池用,古宜龙江区首当其冲,红河大好局面就此完结。省长王石难辞其咎,表哥,你的落笔是不是在他身上?”
“有部分在他身上。”陈维政说:“更大的想法是,有人哭着喊着送钱上门,不要对不起人家的盛情。”
车子孤独的奔驰,路上没有其它车辆,一个小时也未必能看到一盏车灯,南流西部多山,即使是高速路也弯多起伏大,不同于北方的一马平川。在这种路上行走,司机会越开越兴奋,越开越有神。刘懿接通车上的卫星通讯,用平板电脑打开互联网,初五的文章已经上网,题目是《巨额亏损由谁买单》。
刘懿把文章大意简单介绍给陈维政,说文章的出发点和着眼点就跟陈维政的不一样,虽然同样是认为,最后的损失会转嫁给全国老百姓,但是文章是以正面向上的方式进行阐述,而不是如陈维政一般,消极负面,不负责任。
小松接过平板,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说:“这篇文章想表达的意思和表哥的一样,只是没有表哥说的那么红果果,相对而言,还是表哥说的简单透彻。”
“几点了?”陈维政问。
“下半夜两点。”小松说:“表哥你困了吗?困的话我来开一段。”
陈维政说再走不多远就是高速路的终点,下高速后,是不太好走的二级路,弯多路险,如果小松觉得能开,可以试试。
在高速路的出口,有最后一个服务区,车子进到服务区,陈维政想下去抽支烟。刚下车,电话响了。
是区杰!
“开会到现在,才回到办事处,明天返回红河。”区杰说:“你在陈村吗?”
“我现在在南流,在去旧明村的路上,刚刚走完高速,准备上二级路。”陈维政说。
“开夜车?”区杰问。
“是啊!”陈维政说:“问题不大,司机多。一人一小段,就到古镇。”
“你不在陈村最好。”区杰说:“上面要求你必须在龙山电池参股,技术入股,六大家族也愿意赠送你10%的干股,但是你必须交出电池配方。”
“上面开了这么多天的会,最后就弄出这么个结果?”陈维政说:“我又不是没有钱,要那点干股有什么意思?我想弄电池的话,自己投资,做一个独资厂,100%是自己的,凭什么去要他那个10%,真是有意思。如果我不接受,怎么办?”
“上面想问题,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不接受,明天相关文件就会送达陈村,如果你不签字,那么从道义上来说,这次损失你有责任。”区杰说。
“呵呵呵呵,道义的事不理他,如果是这样,我会提前在旧明邦启动电池项目。”陈维政说:“只是汪洪涛们又要准备搬家了。”
“不会允许他们搬,所有的企业都必须保持现状。”区杰说。
“企业保持现状是需要成本的,龙江区的企业如果全部由国家养活,这笔费用可不低。”陈维政说:“不过国家无所谓,多印点钞票就行。”
“你乱来,多印点钞票,造成通货膨胀,到时更麻烦。”区杰说。
通货膨胀,这种事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