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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临时宗祠有点简陋,你多谅解。”陈维政说,“有一个遮天蔽曰的地方,就已经不错。看到陈村欣欣向营的景象,我已经很满足了!”陈正权说:“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陪我聊天。”
陈维政把龙山电池的事向陈正权细细说了一遍,最后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找一个地方生产代用品,如果没有这个代用品,我的损失也会很大。”
“如果这样想就错了!”陈正权说:“你是考虑如果长时间没有电池供应,有些企业会散架,有些人会分流。这些都不是问题,散架了再建,分流了再聚。但是这个谋夺你的龙山电池的人一定不能放过,要打就必须打死,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在这个对手没有处理完之前,不要考虑损失,人家一千多亿都能损失,你就陪不起?”
陈维政笑笑,说:“祖爷我想问你一个事?”
“你说。”
“当年你是被抓丁的吗?”陈维政问。
“不是,当年白总长搞藏兵于民,我们只要到十五岁就开始接受军训,只要有需要,随时可以上战场。”陈正权说:“当时我进军营主要还是红七军北上,[***]在古宜一带兵力不足,就把我们一些青年人组织成队伍对红七军进行截击。”陈正权说。
“他们打仗厉害吗?”陈维政问:“听说李明瑞挺能打的。”
“不知道谁是李明瑞,反正他们跟我们差不多,拿起枪就是兵,放下枪就是农民。”陈正权说:“没有什么正经打,他们就散了,一伙北上,一伙南下。我们就追着北上的去,在融源,他们出了省境,我们就留在这边。”
“那时候你有多大了?”陈维政问:“后来还跟家里有联系吗?”
“民国十九年,我就二十二岁。到民国二十四年被乱枪打死,二十七岁,排长排骨精。”陈正权说:“自从十九年出去,就再也没有跟家里联系,那时候不象现在,有手机,随时随地能找到人。”
陈维政呵呵笑着,说:“只要祖爷对这里的生活满意,我就放心了,我要去电池厂,把老胡他们几个接出来,如果他们愿意,让他们来跟你做伴。”
离开了陈正权,陈维政直接把搬指扔到电池厂顶层,没有工人,没有警卫营,只有几个惨白的路灯,在无人的夜,象鬼火,更象幽灵。
从顶部进到顶层,整个龙山电厂,只有这里仍然灯火通明,因为这里的动力都是电池,没有交流电,这里的电量还足够顶层用20年。
通过屏幕,陈维政看到居安思危四个仍然在打大字牌,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搞了一堆的人民币,一百元一张,算一番。胡亚达跟娇子在看书,胡亚达看的是唐德刚的《晚清七十年》、崔之清教授主编主稿,南京大学太平天国史学者历时10余年的研究成果:《太平天国战争全史》《太平天国战争全史》陈维政在闲暇的时候也曾看过,全书认为,太平天国战争历时15年,波及18省,是中国传统农民战争的高峰。从历史学与军事学的跨学科理论视角,运用清朝原始档案及其它史料,以实证研究为基础,真实再现了太平天国战争兴起、强盛、复振与衰亡的阶段姓进程。同时,注重对各阶段、各战场的战役指挥之学理考察,凸显敌对双方战略互动态势,进而揭示太平天国总体战略指挥的演变流程、发展水平及基本形态特征,探究天国兴亡的军事学因素。
这本书对于陈维政来说可有可无,对于胡亚达来说则不次于鸦片。看到胡亚达的专注程度,陈维政又想起了邓中升。
娇子在看一本漫画,一本曰本的漫画,正看得津津有味。
“咳咳!”陈维政装模作样的来了一声,所有人都一动不动,过了一下,其它五个都无动于衷,只有娇子嗯了一声,说:“我输了!”站起来,朝着陈维政扑去。其它五人这才放松自己的身体,起来与陈维政打招呼。
娇子说:“大哥哥是不是把我们给忘记了,这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们。”
胡亚达说:“看得出来,这次你布了一个大局,就是不知道,这个大局里面套的人有多少,我就怕有人拼着一条命也要把你的套子冲破,其它人就会顺着冲破的洞溜出,到时你前功尽弃。”
“我没有主动布局,有那么一些人积极进套,那就让他们享受享受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套子的味道。”陈维政说:“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你准备把我们带走。”胡亚达说:“如果是这样,我想让你把这个里面的东西全部收走,在你的空间里照原样摆好,我很喜欢这个环境。”
陈维政二话不说,把顶层中间供奉室一收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