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只是超前一点而已。”
任国安笑笑,笑得很苦,这个留守儿童问题,已经成了一个很严重的社会问题,让陈维政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让人哭笑不得。继续问:“你既然能找到我,应该知道我跟你父亲在部队是很好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找到你母亲,了解她的情况之后,你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陈维政笑道:“我也准备结婚了,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让母亲回龙山已经不可能了,我们那个村子,容不下她这种逃离的人。但是无论怎么样,她总是我母亲,如果能找到她,带着媳妇看看她,总算是对自己有个交待,也算是圆满童年以来没有母亲的人生缺陷。找到了,如果母亲的生活情况好,也不想多干扰她,看看就走。如果情况不是很好,能帮的我一定帮她。”
任国安用一种探究的眼光看着陈维政,想知道陈维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过了一会,任国安决定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一下陈维政,说:“小陈的军衔是中校,当兵很久了?”
“不久,还不到一年。”陈维政说。
“不过一年就升为中校?”任国安不敢相信。
“知道古宜龙山高能电池厂吗?”陈维政问。
任国安点点头。陈维政继续说:“我是电池厂的董事长。”
仿佛一个巨雷在任国安的头上响起,古宜龙山高能电池厂的董事长!如果说这一年红河上下什么最新闻,龙山电池就是新闻中的新闻。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把任国安从外焦里嫩中敲醒,随着任国安的“请进”声,门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五六个人。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笑着走进来,说:“老任,今天也不知道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上级领导组团来看我们。”
一听这话,陈维政突然反应出什么,站起身,说:“任政委你们忙,我先告退。”也不等任国安反应,拉着刘懿就准备从人群中挤出去。
“进来了你还想出去?”一个大校军官直接挡住出路,一把将陈维政抱住。
陈维政看着对方,认识对方是宁州军分区司令员孙传志,苦笑着说:“孙司令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阴魂不散!小子,我告诉你,平南市军分区在路上设卡,卡住你的就算立功。”孙传志说。
“我什么时候就变得这么重要了!”陈维政一脸无奈。
“谁让你在漓水大出风头,一个人放翻了整个市委常委,又一个人泡制出一个项目,这两天柳老板表扬漓水那表扬得真是到位,红河所有的市都被刺激了,现在市面上有一个传言,项目很难,只要找到陈维政就变得不难。”孙传志说:“来来来,介绍这几位,有本事今天中午你把我们都放翻。”
最先进来的是清水公安局长,随后进来的是清水市市长、市委书记、宁州政法委书记,宁州军分区司令、宁州市市长,任国安也想起这几天市面上的传言,帮助漓水市确定项目的龙山电池厂陈总叫陈维政,就是面前这个家伙,他老战友的儿子。大神啊!
陈维政对宁州一帮人并不太热情,对孙传志的热情也反应一般,毕竟他一没有欠对方的情,二没有受对方的礼,不鸟对方完全正常。脸上带着应酬姓的笑,很公式化的与宁州一帮人寒喧。
清水市委书记最早发现陈维政的不冷不热态度,把任国安叫到一边,问陈维政来清水有何要事,任国安说了一些情况,说:“在没有找到母亲之前,他估计不会帮我们宁州弄什么项目。”
清水市委书记说清水是陈维政的外婆家,应该有一定的感情。任国安说一个还没满月就被抛弃的外婆家,只怕心里怨怼还要多过亲情,清水市市委书记也长叹了一口气,对方是军人,而不是政客,军人爱恨分明,政客爱恨可以随需要而变化“能不能帮他迅速找到母亲,然后请他母亲出面做做工作。”书记问。
“不能。”任国安说:“他母亲我认识,是一个很内向、很懦弱的人,二十五年前抛弃这个未满月的孩子,是她一生中最深的痛,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这个孩子,估计在她心中这孩子是一个禁区。这个孩子的突然出现,如果她承受不了,出现意外,会让这个孩子把清水视作伤心地,更不要说什么项目了。”
任国安说现在主要的工作是让陈维政的母亲渐渐知道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存在,然后萌发寻找自己孩子的冲动,最后才让他们母子相认,这样才是平安着陆。否则无论出现何种问题,都是不可挽回的。
书记觉得任国安过于谨慎,有点小题大做。
孰不知任国安心里已经倒海翻江。因为陈维政的母亲不是别人,就是任国安的续弦,他的现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