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菜地的奶奶走了出来,看到是他们俩回来,奶奶满脸都是笑意。
先进到奶奶房里,大加仑桶的水见了底,陈维政叫刘懿带路,拿着加仑桶到井台上,提了几桶清澈的井水把加仑桶灌满。从空间拿出两粒芝麻大的灵丹,放进水里,再把压水器装上。告诉奶奶,喝完了就告诉一声,不能让小裕间断,奶奶说:自从喝了这个水,小裕的体力很好,抵抗力很强,每天都是跑步上学,就是费鞋。
刘懿拿出给奶奶的棉衣和棉裤,这是刘懿在浔北买的,难为她在那个小地方还能买到这么合适老人的衣服。女人的眼光真的与男人不同。
打开冰箱门,里面有肉有蛋,刘懿觉得满意,这时,陈维政掏出一大堆在浔北买的糕点、南城买的老婆饼、老公饼,放进冰箱,刘懿惊叫着:“老公,我都忘记还有这些了!”分了一部分出来,说等会拿过陈村去给那边的爷爷奶奶。
陈维政从空间里拿了一双正品勾勾运动鞋,一盒五双装长筒保暖袜和一件带风雪帽的羽绒大衣,扔在小裕的床上。一边的刘懿,捧着一件手织的毛衣说:“看到你这些,我这件就算寒酸了!”
“那不一样,你那是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是温暖牌的。比我这些珍贵得多。”陈维政说。
“那我给你织,你穿不穿?”刘懿说。
“我一定穿,我从来没穿过,也从来没有人织给我穿。”陈维政的语调里有点酸意。刘懿知道他从来没有享受过母亲的温暖,暗自责怪自己居然没有想起帮他织一件毛衣,真是失职。贴过去,抱着陈维政,说:“对不起,是我疏忽,我马上帮你织。”
“不要你马上帮我织,是要你帮我织一辈子。”陈维政抱着刘懿说。
“嗯,好,我一定帮你织一辈子。”刘懿说。
四点多,小裕放学回来,看到姐夫,小裕很高兴,跟姐夫打招呼后跑房间放书包,很快又尖叫着跑了出来,身上穿着羽绒大衣,问陈维政:“姐夫这是给我的?”陈维政说:“你说我们家还有谁能穿得下这么大的衣服?”刘裕得意的笑了,跑到奶奶面前,显摆的说:“奶奶,你看,姐夫帮我买的。”奶奶说好看。
刘懿说:“小弟,你怎么知道这是你姐夫买的不是我买的?”
刘裕说:“老姐,你知不知道,这个衣服很贵的!你会买这么贵的衣服给我?”
奶奶和刘懿都笑了,陈维政没有笑,走进刘裕房间,拿出刘懿帮织的毛衣,问刘裕:“小裕,这件毛衣和这件大衣,谁更贵,谁更重,谁更贵重?”
刘裕看着陈维政,想了想,想不明白,估计是让陈维政的绕口令给绕晕了。
“我跟你说说这两件衣服的故事好吗?”陈维政说。
刘裕点点头。
“这件羽绒大衣是姐夫买的,你猜对了!因为姐夫挺笨的,不会做衣服,就只好去买,这种衣服虽然很暖和,很好看,也很贵,但是满大街都是,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得到,所以它并不贵重。”停了一下,陈维政继续说:“这件毛衣,并不贵,用几十块钱,买回一斤毛线,织起来就行。你肯定已经猜到,这件毛衣是你姐姐织的。天还没有凉的时候,姐姐想到天很快就凉了,小弟身上的衣服还不够,保暖内衣有了,外面的运动衣也有了,如果还有一件暖暖的毛衣穿在中间,那我家的小弟就不会冷了,是吗?”
刘裕点点头,看了一眼姐姐。
“小弟知道姐姐还是学生,没有钱,所以姐姐就开始一针针的织,把一条条毛线织成一件厚厚的毛衣,晚上很晚了她不睡,她在帮弟弟织毛衣,下班很累了她不休息,她要帮弟弟织毛衣,你说在这件毛衣上面,是不是有姐姐的劳累,有姐姐的关爱,还有姐姐的担心。”
“是。”刘裕又看了一眼姐姐。
“那你会不会觉得这件毛衣比那件羽绒大衣更贵重呢?”陈维政问。
“是。”刘裕捧着毛衣。
“那小裕是不是应该谢谢姐姐?”陈维政又问。
“是。”刘裕捧着毛衣,走到刘懿面前,说了声:“谢谢姐姐。”
泪珠从刘懿脸上滑落,她知道,从此之后,她家的小弟不会象别的无父无母的孩子一样变成天不管地不收的绝对自由人,他有一个会管教他的姐夫,姐夫会引导他正确的长大。
奶奶把刘裕拉到一边,说:姐夫帮你买大衣,姐姐帮你织毛衣,那你呢?你是学生,你应该考最好的成绩,考全班第一名,对不对?
刘裕嘴巴一翘很高:奶奶,全班第一名我早就是了,我现在是全校第一名。
陈维政和刘懿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