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姜太医了。”上官箐道。
“姜太医。”万贞儿突然开口道,“皇后娘娘已经服药好几日了,怎还不见好。”
姜太医“哦?”了一声,问道:“敢问娘娘服的是什么药?”
万贞儿冷笑一声,指了指案几上的药碗道:“这就是皇后娘娘近日来服食的汤药。”
姜太医瞅了那汤药一眼,许是见药色太黑太浓,不由地蹙眉,道:“待微臣瞧瞧。”说着朝案几走去,药味愈浓,眉头更加紧锁道:“皇后娘娘只是小染风寒,怎么能服用这么性烈的药。”说罢端起药碗在鼻尖使劲地嗅了嗅,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朱见深见状,好奇道:“姜太医,有什么问题吗?”
姜太医望了上官箐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微臣不敢肯定,让微臣再加辨别,才能知道这汤药里都用了哪些药材。”
朱见深点头示意。姜太医便将手指伸进药碗里,然后吸允着手指上少许的汤药。眉头紧锁思量了片刻,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支支吾吾道:“这,这药”说罢又望了望上官箐一眼,那眼神似乎是惊恐畏惧。
“这药到底怎么了?”朱见深也觉得奇怪,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姜太医似乎难以启齿,话到嘴边几次又都咽下,最终在万贞儿的鼓励下,才怯怯说道:“这汤药用尽极寒的药材,服食之后,之后”
“之后怎么样?”万贞儿问道。
“恐怕对身子伤害极大。”
“|哦?”万贞儿道,“皇后竟服对身子有害的汤药。”
姜太医的话显然引起的朱见深的兴趣,淡淡地问道:“对身子有什么伤害?”
“这药方本是微臣家乡流传的,因为药材极寒,对女子身体伤害太大,恐怕影响身孕。”
“什么?”朱见深错愕道,又望向上官箐问道,“皇后,这药方是哪个太医给你的。”
上官箐道:“这药师臣妾吩咐荑若去尚药局取的,与太医院无关系。”
“难道你不知道这药有这危害?”
“臣妾真真不知这药危害如此之大。”
“不知道?”万贞儿冷哼道,“恐怕你是故意的吧,你根本就是想通过服食这种汤药,然后不为皇上绵延子嗣。”
万贞儿一言说罢,朱见深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箐,仿佛不敢置信一般,惊诧道:“皇后,你当真是那样想的?”
上官箐慌忙摇头,“皇上,臣妾怎么会那样做呢,臣妾一心只为皇上,怎么会不想为皇上诞下龙裔呢。”
“那这药是什么回事?姜太医还冤枉了你不成。”万贞儿厉声道,“况且你已经承认这药是你亲自向尚药局取的,是非对错,叫韩尚药来一问便知。”
朱见深已是愤怒,只恨恨地望着上官箐,若上官箐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是非处罚不可。
“这药的确是用一些极寒的药材煎制的,只是药的功效却不尽是如姜太医所说。”
“哦?是吗?”万贞儿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屑道,“那就请太医院其他太医来瞧瞧,这药到底是什么效用?”
“宣褚太医张太医刘太医。”朱见深淡淡道,虽然没有疾言厉色,语气却阴寒之极。
上官箐知道朱见深这是怀疑自己,要查清汤药的功效。心里不免觉得好笑,自己每每设的局,万贞儿总是能往里跳。
三个太医匆匆赶来,还不及行礼请安,朱见深便道:“你们都过来,瞧瞧这汤药里的药材。”
三个太医互相对视,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心中怯懦,端起药碗,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小心翼翼地嗅着药味,生怕错漏了什么药材,被皇帝重罚。
许久时间过去,朱见深已是极不耐烦地说道:“连几味药的成分都分别不出来吗?那朕还要你们做什么。”
为首的张太医急忙放下药碗,与其他两位太医又对视了几眼后,才壮了壮胆子说道:“回禀皇上,这汤药都是用极寒的药材煎制的。”
万贞儿得意地笑道:“如此说来,姜太医没有说错了。皇后娘娘,您还有什么话说呢?”
上官箐直直地望着万贞儿,丝毫不胆怯,平静道:“虽是一些极寒的药材,对身体却是无害。”
“这是微臣的药方,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极大,皇后娘娘怕是弄错了,服食这汤药后,想要怀有身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姜太医在一旁平静地说道。
“不不不。”张太医急忙道,“这药材虽然极寒,但对身子却是无害,不但没有伤害,反而有固胎养生的作用。”
“什么?”万贞儿大声道,“不可能,姜太医对这药最为熟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药的功效。”
上官箐冷笑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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