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样是做不想侍寝,不想得皇上恩宠吗?皇上本打算今夜来咸阳宫的。”柳蔷薇沏了茶来。
“得了皇上恩宠的宫女死于非命,本宫刚与皇上重修旧好,此番若再得宠,恐怕也会遭万妃的毒手。”更遑论,本宫也不想更不屑去争这薄情寡义的恩宠,“皇上要来咸阳宫,并不是因为喜欢本宫在意本宫,而是起义之事未平,想与本宫商讨办法罢了。”上官箐说着,冷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皇上当真是只有在需要本宫的时候才会出现。”
柳蔷薇似懂非懂一知半解,对上官箐的心思怎也琢磨不透,不过可以明白的是,娘娘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着皇上了,谈起皇上的淡漠与无所在意让人心惊,“娘娘,您心里真的没有皇上了吗?”
上官箐冷哼一声,道:“本宫心里当然还有皇上。”除了皇上,本宫心里还有万贞儿,还有这整个大明江山。朱见深,你利用我得到你心中所爱,巩固你爱人的地位,我就要你为了后宫失去前朝,失去江山。可是皇上,为什么,你给了我爱的希望,却又狠心将它打回原形。我不求独占你的宠爱,只要你心里也曾有我半分。可是,到头来,所有关于爱情的幻想不过是臣妾的黄粱一梦罢了。上官箐心里复杂矛盾的想着,间或怒不可遏,间或伤心欲绝。曾几何时,多想进这个皇宫只是一个梦。或者,从认识姜炎武开始便是一个梦。姜炎武?上官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住的微微点头。
“娘娘,萧贵人来看您来了。”荑若从外走进,身旁一同的是端着药汤的萧贵人。
“娘娘,您身子可有好些?前些日子才病了,今日才见稍有好转,怎就又染了风寒。”萧贵人急忙把药汤奉上。上官箐打量了一下药汤里的药材,果真比上次名贵得多。可见,萧贵人是真的得宠了,那帮奴才当真会见机行事啊。
“本宫与病榻为伴,难得萧贵人一片心,特意来探望本宫。”
“娘娘快别这么说了,若不得娘娘提拔,臣妾还难亲近圣泽。臣妾只是想报答娘娘。”萧贵人忙道。
上官箐一抹淡笑,道:“本宫知道你有心,不过不是报答本宫,而是报答你父亲。”
“我父亲?”萧贵人诧异,不谙其意。
上官箐点头示意,道:“本宫身染风寒,不能伺候皇上。而起义之事仍未平,本宫要你借此机会,让你父亲在前朝再立功劳。”
萧贵人听得一知半解,不过若可以光耀门楣,不论是她们萧家还是她自己,都是一件值得去做的事,“臣妾愚钝,望娘娘指点一二。”
“广西土官为什么起义,除了土地、税收、灾祸的冲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皇上向来轻蔑少数民族。广西少数民族居多,常年来受汉人欺压,早有反抗之心,这一次不过是积怨多年的爆发罢了。本宫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萧贵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可是,臣妾的父亲能做什么呢?”
“本宫记得你母亲是天水族的。”上官箐淡淡的说道。
萧贵人大感惊叹,皇后当真不一般,连自己的家世都已查得清清楚楚,“是啊,就因为我父亲娶了一个天水族的妻子,所以无论立多大的功劳,在前朝都得不到重用。”萧贵人嘟囔埋怨道,正因为这样,自己分明与宁妃同时进宫,她却是妃位,而自己,只是一个贵人。
“天水族的人从生下来都有一个胎记,那胎记又似天上银河落九川,又似飞流瀑布直下山,所以便取名为天水族。本宫还知道你母亲是天水族酋长的女儿,若她出面,本宫相信,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解决这次的起义问题。”
萧贵人这才恍然大悟醍醐灌顶,这个当真是好办法,自己之前怎没想到。不由拍了拍脑门自嘲自己愚钝,“臣妾明白该怎么做了。”
“不,你不明白。”上官箐道,“本宫不是要那些少数民族不再起义,而是不希望他们现在起义。时机到了,本宫还是希望你母亲能出面,煽动群众反抗起义。所以,现在本宫只是要他们蓄势待发。”
萧贵人听得更是糊涂,问道:“娘娘,臣妾又不明白了。”
“你不需要明白。”上官箐淡淡说道,“只需要按本宫说的去办便是。本宫保你扶摇直上,你萧氏一族也能平步青云。”
萧贵人自然是相信上官箐的聪明。这宫中,乃至民间,没有人会忘记当初上官箐在先皇面前妙解三字,尽显智慧,聪明过人之处当真堪绝。
“你放心,本宫会在前朝安排人与你父亲呼应。”姜炎武这颗棋子,不利用岂不浪费。上官箐心里冷笑,当初你利用本宫,一心想当上锦衣卫指挥使,本宫这次便利用你,让你得偿所愿。
萧贵人见上官箐步步早有算计,心下便松了一口气满是欢喜。只待今夜侍寝的时候,把这些给皇上一说便罢。
两人接下来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到老太监怀恩来到,萧贵人这才告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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