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乐没有答应青禾,而是直接玉指挑开了轿帘,径直走下了软轿,视线透过戴好的垂纱斗笠,看向破庙摇摇晃晃的大门,便走了上去。
青禾见状,只得无奈咬唇跟了上去,搀扶上了傅长乐的玉臂,“小主当心脚下。”
破庙内的陈设极其的简单,几张破烂的桌椅,几座成人高大的破烂青铜佛雕像,还有一大堆铺地的稻草。
虽然云都乃是京都,乞丐甚少,但总是还有一二,况且租不起京都客栈的行脚绿林之人,也是比比皆是,有这些当睡铺的稻草堆并不足为奇。
行到门前,还未进门便看到了被扔在了稻草堆上的年玥,虽然衣衫发髻多少凌乱了些,着实狼狈,现下又被点穴扔到了这样肮脏污秽的地方,可竟然,仍能不减她那绝艳风华的半点风采。
这样的认知让傅长乐觉得刺眼极了,她可没忘记当日太子初见这个年玥的时候是怎样的惊艳,若不是后来这年玥自己找死,却又是那溱王妃,想必现在,怕是要被太子抬进了东宫的……
越想越是嫉恨的傅长乐捏紧了手中的绣帕,厉喝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狐狸精划花了脸给办了!”
青禾被傅长乐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当下也不敢拖拉,便转了身,看向了门外的三淫,颐指气使道:“耳朵聋了么,主子的吩咐你们没听见?!”
三淫面面相觑一眼后,只得点头哈腰称是,遵了吩咐进了庙内,见那躺倒在地绝艳姿容任人享用的年玥,眼中皆是流露出惋惜之色,但又不敢忤逆傅长乐的命令,只能都提着手里的刀子,朝年玥逼近。
眼见目露淫邪目光的三人提刀越来越离年玥相近,躲在梁上的温子若真是暗自给年玥捏了一把冷汗,心中已是天人交战。
这个溱王妃怎么就惹了太子这个心狠手辣的侧妃了?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半点的动弹,莫非真是中了这三个采花小贼的下三滥手段不成?
可,他可还没忘记,刚刚溱王下了这个年玥轿子后的吃瘪狼狈样子,那简直跟碰到了今世宿敌一样……
救,还是不救,这么高深的问题真是快要纠结死他了!
此刻,三淫已到了年玥的面前,手上的刀子虽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朝年玥毫无瑕疵的脸上划了上去。
作壁上观的傅长乐自是无比得意,纱帘下的娇美容颜,此时尽是狠毒狰狞。
敢跟她作对的女人,都得死!
连她被世人夸赞最是睿智的巾帼好姐姐都得惨死她手,何况不过现在只是个空有其貌,毫无才能已经众所周知的年家四小姐年玥……
眼看刀子已经到了年玥的脸上,就在傅长乐无比得意,就在梁上的温子若准备出手之际,从年玥的袖管里忽然射出了数道无形劲气,全都击打到了蒙面三淫,以及宫女青禾和傅长乐的穴道上。
随之,五人俱是雕像一般的僵在了原地。
“都让好妹妹你好生养胎了,为何,偏生就是这么不听话呢,”懒洋洋的声音,自年玥嫣红的唇间逸出,继而,那双蝶羽般的长睫缓缓抬起,显露出睫下那双深邃幽冷的蓝眸,视线兴味盎然的斜睨在了如同木娃娃的傅长乐身上。
语毕,便伸了一记懒腰,起了身来,绵软无声的脚步随着一眨不眨钉在傅长乐身上的视线,步步走了过去。
年玥将左臂袖手蓦地一挥,一道无形的劲风将破庙摇摇欲坠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了上,同时,也将傅长乐戴在头上的垂纱斗笠扇落在了地上。
随着斗笠的掉落,傅长乐那张美若娇花的容貌便呈现在了眼前,而年玥钉在傅长乐脸上的蓝眸,却越加阴冷阴鸷,眼白甚至沁出了血丝,好似恶鬼的眼睛,“当初,你也是如此如法炮制的对姐姐我的,是不是呢,好妹妹。”
说话间,年玥已到了傅长乐跟前的无声脚步骤停,一只玉手同时猛地擒住了傅长乐的尖锥下巴,极尽冷艳的脸庞欺近傅长乐的耳畔,红唇翘起一角,邪狂冷酷,“好妹妹既然自动送上门来,姐姐我自当会却之不恭,好生的回敬妹妹……。”
有秦殷的保护,又有东宫的层层防护,她若想要动她傅长乐这个漓妃,短时间之内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适才,若不是她在宫门前的故意挑衅,赌这个好妹妹不会甘心受辱。
这出引蛇出洞,也就不会有了。
当然,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成功,也要感激感激好妹妹为了美貌和纤细身段,如何也不肯习武,只愿做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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