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草民心领了。”
南明义道了一句可惜,就没再多加追问。
而后看向韩暮笙,“你怎么还不走?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打扰俏儿了。”
韩暮笙脚步顿住,笑的温婉贤淑。“是。妾身告退。”
南可硕见韩暮笙有些走远了,连忙也跟南明义请退。“王上,臣也告退。”
南明义淡声的应了,没有挽留。
南可硕快步跟上韩暮笙,叫住了她。
韩暮笙冷眼看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有事?”
南可硕哑然片刻,还是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希望母妃不要将怨恨迁怒无辜之人,楚俏她很好…”
韩暮笙红着眼,厉声打断他的话。“你知道什么?就敢在本宫面前说着这么不痛不痒的话?”
“母妃就这么恨吗?恨到要伤及无辜?”
一阵突兀的笑声,像是在嘲讽这句话。韩暮笙眼泪都笑出来了,无尽酸楚。“无辜?太子殿下真是仁慈。他们当年可不念你是无辜的,太子不是至今都不曾叫过他一声父王吗?我们的痛苦不比他们少啊,我的儿,你怎么就是不懂母妃的心呢。”
怅然的看着南可硕哑口无言的样子,没有再理他,转身就走了。
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不会爱我的人,我努力想让他回头看我一眼。凭什么都要来指责我。
到了明昭殿,里面已经被宫婢们打扫干净。牌匾也换了上去,字是南明义在路上亲自提笔写的。让人快马加急送到工部处理的,只为了楚俏来到王宫能及时享受到这些。
南明义看着年轻的宁溪晨,有些怀疑她的技术。“孤再派几个御医配合顾夫人诊治吧?”
不等宁溪晨说什么,楚俏先开了口。“我信她。”
南明义懂了。初来乍到,谁都不信才是正常的吧。就像当年他初到北国当质子的时候。
“好,那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差人来管孤要。不要拘束了。”
楚俏点头应下,南明义这边还有几个加急的折子要处理,没过多久就走了。几人这才放松下来,在殿内交谈着。
宁溪晨坐在椅子上,对着殿内摆设不停打量。不时点点头,冲楚俏道:“大典过后再给你诊治吧,我再翻翻医书。”
“那你可得看仔细了,不要把我师姐给治坏了。”习瞿儿手撑着下巴,带着戏谑。
宁溪晨不想理他,一想到他居然一直用女儿身在她们旁边晃着就想打他。居然被骗了这么多年,这些年他看着她的一些举动一定觉得傻透了。
习瞿儿见宁溪晨这幅爱答不理的样子,磨了磨后槽牙。“宁溪晨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喜欢跟我说话了!是终于知道羞愧了吗?在我的美色下。”
“呸!”宁溪晨白他一眼,“脸皮真厚。”
习瞿儿对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有点莫名。
顾尚邶知道一切,但就是不说。逃开习瞿儿的视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师姐!你看看他们两个!欺负我来着。”
“习瞿儿你要不要点脸?就知道找楚俏撒娇!”
习瞿儿朝宁溪晨扮着鬼脸,“谁让我有个护着我的师姐。”
楚俏轻声应着习瞿儿的撒娇,又询问宁溪晨他们的住处,“你们住在宫外哪里?”
顾尚邶安抚着宁溪晨炸开的毛,笑着回答楚俏。“永安巷6号。”
楚俏纳闷,“你们一直跟我们待一起,哪有时间去置办住处?”
“以前的老宅子了。”
楚俏了然。顾家在京城住过些年头的。
“要我叫人过去帮忙打理一下吗?”
“噗,楚俏你这使唤人倒是挺有几分公主的气性。不用了,府里有个老管家看着呢,而且玉露也跟过来了。”宁溪晨摆手,看了眼天色。就跟顾尚邶要走,“时候也不早了,我跟顾郎就先回去了。”
“这么快?”
“太阳都要下山了,还快啊?”宁溪晨白了一眼习瞿儿,起身跟顾尚邶往外走。
“对了,那个王后啊,你们小心些。”临走前,宁溪晨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知道,这王宫基本没啥可以信的人。反正我跟师姐两个人能不离开就不会离开的。”
“你这又是变相的炫耀你们感情好?”
习瞿儿冲宁溪晨甜甜一笑。“嗯呐。”
“……”宁溪晨瞬间不想说话。
顾尚邶失笑,没有多说什么就牵着宁溪晨的手就出了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