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你以为你把傅千夙喊回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今儿我要你母女俩再也笑不出来。
老头朝柳氏施了一礼:“本座须在院中设坛,好将余孽清除。”
柳氏微微垂头恭敬道:“法师请便,只要能让夫人好过些,妾身愿减寿。”
旁人一听,都说这柳氏心善,对夫人那真是连命都能舍去。夫人前不久还拿她出气呢,没想到她以德报怨。
老头捋着他下巴的山羊白胡:“减寿倒不必,只需备两盆狗血即可。”
柳氏让下人去准备狗血。
此时刘妈回来,院里站满了人还有那无名老头欲施法事,气得她对着那群人直骂:“丞相夫人哪由得尔等在此无礼?速速退出去,休怪老奴将尔等赶出去。”
柳氏上前轻蔑一笑:“刘妈何需如此气愤?这也是为夫人好,相爷也同意了的。”
刘妈瞪着眼往前一靠,逼退柳氏:“你少在这儿妖言惑众,要说府里头最该做法事的地儿,就是你那儿狐狸院。”
柳氏满脸通红:“你一小小的婢子,到底是谁给的胆子,竟敢骂主子。”
“老奴主子在里头。”刘妈呸了一声。
柳氏气得扭过脸去,对着老头儿道:“施法罢,莫要管闲人。”
老头的徒儿刚在院里摆好坛子,刘妈还要骂人时,老头猛的将一张符纸甩到刘妈头上:“小鬼跟班,速回去喊你主子出来。”
刘妈一把抓下那符纸:“你个老不死的!”
此时千夙走出,喊了声刘妈:“莫要对法师无礼。你先进去罢。”
刘妈见大小姐面色冷静,心知她必定有法子让柳氏栽倒,便抽身回屋里,只等大小姐吩咐再出去。
柳氏见千夙出来,暗暗给老头递了个眼色,老头动了动桃木剑,那徒儿便在后头将一整盆狗血朝千夙泼过去。
千夙还算反应迅速,然而还是被狗血淋了半侧身子。她也没恼,只慢慢地伸手把额边的腥臭拂去。
“大胆妖孽,你早该轮回,偏偏回来作恶,本座要你速速回守本道,不得再来害人。”那老头拎着桃木剑在蜡烛上挥来扫去,然后一剑穿过符纸,欲将符纸再甩到千夙身上。
旁边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她们都听说大小姐回府了,却没料到,竟然被妖魔附身。
而千夙冷眼看着那老头,一声未吭。方才婢子来报时,她已差人去请傅忠回来。这场好戏怎么能缺了他呢。
老头以为千夙被吓到,遂更加大胆地念起来,念的话无非是柳氏告诉他的。
说什么千夙本是一胞两人,兄为长,她为幼,然她戾气太重,顾着自己先出生,害死兄长,以至兄长变亡弟。此后兄长念母,屡回相府,又附于千夙身上,致她神智不清。
千夙等老头念完,突然大笑出声:“法师可说完了?那便等在下来说。在下乃傅丞相嫡子,与长姐千夙乃同胞姐弟。”
此言一出,惊吓四起。
然千夙未给老头机会,便接着道:“在下屡回相府,又托梦长姐,并非作恶,只为讨一公道。柳姨娘,纳命来!”
千夙猛的朝柳氏冲过去,一拳抡她头上:“柳氏,可还记得当年的产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