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牌。结果刚到楼梯间,变听见他家里喧哗的声音,赶紧开门进去,俩大男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刘子昂不阴不阳来了一句,正好方晓玥弄得他痛了,吃吃地吸气。
方晓玥代为解释,“咱们一起捋事情起因。第一,尤琪去研究所上班,走了谭渊后门,周臾不开心;第二,上班第一天早上,尤琪走错厕所门,跟周臾干上了;第三,周臾和尤琪互相看不惯,工作上有小摩擦;第四,几个老头子把俩小年轻凑一起相亲,关系恶化;第五,尤琪收到了第一封所谓从十年后来的信。”
尤琪把头搁在桌面上,完全提不起精神。
刘子昂道,“那时候你就该找我,一下子把他真面目戳穿了,找什么方晓玥呢?”
方晓玥又拧了他一下表达不满。
“接下来,尤琪找我商量,是直接把闷亏吃下去,还是想办法搞证据,结果选择了找证据。”
于一凡恍然,“所以你才倒追周臾?”
“我没有。”尤琪反驳,心里抽抽地痛。
刘子昂瞪于一凡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于一凡有点冤,但也不敢随便开口了。
“中间周臾心里素质有多强硬咱们就不说了,反正他借着第二封信彻底打消了小尤对他的怀疑。”方晓玥说得有点咬牙切齿了,“两人确定关系在一起,又收到第三封信;直到小尤提出要见双方父母,对伐?”
刘子昂重重叹一口气,“人面兽心,哪里配做老师了?我马上跟老刘打电话,不管被人说什么,不把他拉下来我不甘心。”
“他有给谭渊提辞职,但是被拒绝了,因为搞出来一个什么大成果了。”尤琪面上无精打采,脑子却十分活跃。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是老天爷的玩笑吧?居然让那种狼心狗肺的人光宗耀祖?
于一凡还是有点懵逼,“不对啊,我听这么半天,都是事情经过和你们单方面的猜测。目的呢?动机呢?周臾要真干这事,他图个什么呢?以及,他怎么做到的?”
“变态的心正常人当然不懂,所以也不必追究动机,肯定恶心死人了。至于怎么做到?”方晓玥脑子彻底清醒了,“他那个叫阿宽的好朋友是超级骇客,有什么干不到的?”
尤琪哭笑,一个个大侦探,确实找到正解了。她道,“我当周臾面问过阿宽了,他承认了。”
“什么时候问的?”刘子昂不肯放过。
她沉默了一下,道,“好几天了。”
刘子昂又受不了了,“好几天了?你居然憋着不说?那王八蛋欺负你,你就让他?你当我和方晓玥是死的啊?你爹妈养你这么大——”
“没证据。”尤琪幽幽道,“我反复想了很多次,没有证据。”
“第一封信早没了,连截图也没保存到;第二三封信虽然有截图,但上面只有一些无聊话,当不了证据;第四封信被他删掉了,什么都没有。”尤琪已经不敢对他的人性有期待,“假如真闹起来,他反口不认,谭叔叔肯定保他。我们能怎么办?”
“不是,我还是没想通。咱们退一万步说了,就算周臾一开始要恶整小师妹,两人也谈上了,他也不想谈了,好聚好散分手就得了。凭什么告诉你们这些阴谋啊套路的东西,无端端闹是非吗?”毕竟,尤琪家在海城大深耕几十年,多少也算是体面人,没必要结这个仇。于一凡难得正正经经地分析了,“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尤琪又叹气,“严林送我回教工舍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俩人吵了起来,我偷听到的。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只恨我当时没录音。”
提起严林这条直线,方晓玥马上没劲了。她虚弱地看一眼刘子昂,不敢直视尤琪。
刘子昂拍拍她手,她鼓起勇气道,“小尤,对不起,我不该听信郑蔚蓝的话把严林给带过来。”
“等等!”于一凡吼起来,“这TM又关严林什么事?”
“说起来,都是刘子昂的错。他要是不招惹郑蔚蓝,郑蔚蓝就不会来海城大,也不会黑咱们尤琪,更不会跑周臾和严林中间挑拨离间。那严林不是博士延毕吗?心里恨死你和周臾了,然后又喜欢尤琪,听郑蔚蓝说他们分手了,被撺掇着来表白。”方晓玥一边后悔一边义愤填膺,“她就是自己不好过,让全部人都不好过。”
于一凡缓缓瞪大了眼睛,“然后呢?严林找她表白了?恰好周臾经过?跑去和他闹一通?就那么刚刚好让尤琪听到关键机密?然后去找阿宽核实了?确认都是周臾的阴谋诡计?你们三个精英的脑子加一块想想,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不然呢?”刘子昂拍桌子了,“你TM要能搞出证据证明十年后的世界存在,老子就是狗。”
“尤琪,第三封信呢?给我们看看!”于一凡不依不饶。
“小鱿鱼,别蘑菇了,这种男人就不能要。什么狗屁第几封信,全都不能信,扔了得了。”
尤琪看看于一凡,再看看刘子昂,最后落在方晓玥脸上。她伸手拍拍方晓玥的手背,安慰道,“晓玥,不管你做什么,我从没怪过你,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方晓玥感激地看着她,反手抓着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她摸出手机,调出第三封信递给出来,“我唯有一个疑点,就是信最后的那个数据。请于师兄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我没看出来的门道。”
刘子昂眼见尤琪表情平静中带着绝望,可眼睛还残留了希冀之光,低头小声对方晓玥道,“她还没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