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强光,拿手挡在眼皮上方。
楼下有水声,乔湘垫脚看去,只看见言瑞森穿着筒靴挽着袖子在自己清洗车子。
她就这么靠在窗棂上,瞧着他硬朗挺拔的背影,这一瞧,就瞧得有些久了。
昨夜他比平时更需索更多,大概是回到这里,往事如潮汐一般涨满他的胸中沟壑,想起乔湘一声不吭离开,而他苦苦等待,心有不甘,亦有无奈,最后全都演变成了最为直白的欲望。
乔湘身体身体有些虚软,再加上胃里空荡荡的,站在床边感觉到自己有些飘。
回身去找行李箱,想要拿自己的衣服出来换,却发现,箱子里的她的衣物,已经被他一样一样拿出来,放进了他宽敞的衣帽间。
以前乔湘住在这里,她有自己的房间,从来没有侵占过言瑞森的领域,在她看来,事业成功的男人大多都有大男子主义,言瑞森也如此,他可能不大喜欢自己的空间被任何人所占有。
当她看见她的衣服被整齐挂在他的橱柜里,心里的暖油然而生,这个男人,已经和她不分彼此了。
比起其他人,他的性情算是冷清的,平时也不爱与人交流,沉默寡言,甚至不喜欢他人打扰——也许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性格上多少会有些孤僻,言瑞森的孤僻,就表现在他的不好相处上。
他都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可他就是吝啬给个笑脸,都不知道她要怎样讨好他,才能薄他一笑。
乔湘换好衣服下楼去,肚子咕咕叫,她跑到外面去叫言瑞森,“那个洗车的性感男人,能不能暂停一下,先给我做个饭好不好?”
言瑞森嘴上叼着烟,因洗车的关系,白衬衫和牛仔裤上都沾了些污垢,见乔湘亲热地要贴上去,他手一抬制止了她,“别靠过来,脏着呢。”
乔湘嘴一瘪,又说了一遍,“我现在非常饿,言先生能不能先把我喂饱了再洗你的车呀?”
水阀关了,言瑞森把龙头扔在地上,一边摘下塑胶手套,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还不够喂饱你?
这个老司机,分分钟都能开车。
乔湘被他带坏了,无论他说得多隐晦,她几乎都能第一时间秒懂。
厨房里有苏珊娜提前准备好的食材,从肉类到蔬菜,应有尽有,言瑞森比较挑剔,苏珊娜放在冰箱里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来的。
言瑞森做菜的时候,乔湘悠闲的坐在他身后的流理台上看着他,两条细腿儿勾在一起,轻轻的上下晃动,好不自在。
看着他把牛肉,番茄,洋葱,土豆等切成丁,然后放进平底锅内翻炒,不一会儿屋里就飘散着香味。
言瑞森不是很会做菜,但认真了做,还是能上得了台面,养活老婆孩子是足够了。
半小时后,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就摆在乔湘面前了。
上一次他也是做的意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只会这个啊。
乔湘也不挑剔了,拿起叉子就开始吃,太饿了,吃得稍微快了些,跟平时想必算是狼吞虎咽了,言瑞森在一旁直喊她慢点吃。
等乔湘吃完饭,已经是暮色降临了。
睡足了,也吃饱了,乔湘拉着言瑞森陪她逛街。
至于那辆车,明天再洗吧。
这一段是富人区,富商云集,上流社会,名门望族都聚居于此,这里的房子不单单只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想也知道,言瑞森不仅是经济实力雄厚,背景也了得。
言瑞森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走在路上难免遇到熟人。
站在街边跟人介绍乔湘,他牵起她的手,面带微笑说,“这是我的妻子。”
然后对方就会感慨一声,说,“言,你的妻子很漂亮。”
乔湘让言瑞森带着去花店买了好些花,一大束,言瑞森帮她拿了一路,回家后按照她的指示,认认真真插在了花瓶里。
“你的保姆把花园打理得井井有条,你应该感谢她。”
和言瑞森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乔湘又打开了话匣子。
言瑞森带着黑框眼镜,修长双腿搭在茶几上,淡淡转头看她一眼,又把目光收回,“难道那不是她该做的?”
“你很没有人情味,万年难得跟人道个谢。”
“……”
言瑞森推了推镜框,视线仍旧在手里的书上,他说,“我还是先谢过你好了。”
乔湘来了兴致,笑呵呵的趴在他腿上,“谢我什么?”
“谢你今天早上给了我……嗯,不同的体验。”
“……”
乔湘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喊老天。
能不能不要那这种很君子的表情和她讨论很禽兽的事,这画面会让她感到很违和。
“小嘴不仅会说,还很会……”
“言先生我们能岔开这个话题吗?”
乔湘跪在沙发上,双手合十一副要给他磕头的姿势,“我们可以说一些有利于身心健康的,您觉得呢?”
言瑞森把她拉下来,让她好生枕着他的腿躺着,不都她了,“夫妻之间说几句玩笑话就脸红,脸皮这么薄,以后还是少跟陶正则那几个人见面的好。”
“为什么?”
“会打开你新世纪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