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开车。
江非搂着傅勋的腰一直靠在傅勋的怀里,脸色复杂道,“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长辈不是都该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的吗?”
傅勋没有说话,他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
“有这样的父亲,我算是你了解你之前为什么那么恶劣了。”江非笑了一声,不禁将傅勋的腰抱的更紧,“还好你改邪归正了,不然我才不要你。”
江非见傅勋一直没有说话,抬起头看了傅勋一眼。
车内并未开灯,傅勋的脸隐没在幽暗的夜色中,车窗外不时闪退的霓光在他脸上映出锋利的轮廓,令他此刻的脸色显得幽冷诡异。
江非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失去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我知道你一定为了傅家付出了很多。”
傅勋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冷不热,“的确,若不是为继承傅家,不再为人所掌控,我不可能活这么久,我这十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获得复仇的权力。”
江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越发觉得自己连累了傅勋,轻声道,“等回去以后,我努力赚钱,帮你再开公司,以你的才能,一定能东山再起的。”
“江非。”傅勋转头,看着江非的目光无比深沉,“你就没有想过为了我,去死吗?“
江非脸色一僵,整个人顿时一动不动,他对上傅勋那双漆黑幽暗的双眼,忽然一股寒意从后背缓缓升起,最后顺着他的脊背直接爬上头皮,就在江非快要往最坏的方向揣测时,傅勋忽然又笑道,“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
江非牵动嘴角,竭力自然的笑着回道,“这....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傅勋吻了吻江非的前额,轻声道,“好,不开玩笑...”
傅勋虽然这么说,但这一路上江非还是有种极其怪异的感觉,那是来自傅勋给他的不安感,他自然不信傅勋会伤害自己,只是从傅勋开完那个玩笑之后,他忽然觉得傅勋变得有些陌生。
回到住所之后,江非又莫名发现傅勋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这婚从一开始就是做好无论如何都必须结的打算,但也分好坏两种结果,一种是他权力爱情双丰收,另一种则是为爱情放弃权力,如今明明是不尽人意的那一项,但傅勋却仿佛得到了最想要的。
这天晚上,傅勋就跟吃了药一样,压着江非要了一遍又一遍,从浴室从床上,江非被折腾的几乎要昏死在途中。
昏睡了许久,江非因为喉咙干渴难受而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从床上艰难的坐起身,伸手端起床头桌上的水喝下,再准备躺下时,一翻身发现傅勋不见了。
江非看了眼手机,发现此刻不过才凌晨三点多钟。
这时,床边一侧不远处的露天阳台上,传来傅勋的声音,似乎是在打电话,因为隔着扇落地窗门,所以江非并不能听清傅勋在外面说着什么。
落地窗门缝间传来呼呼的风声,江非听着都觉得冷,他看着外面站着的身影,似乎就裹着块浴巾在腰间,不禁有些担心傅勋会受凉。
江非披上睡袍,下床后拿着另一件睡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向阳台。